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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元听见了,她也不闹,她直瞅瞅盯着他,答非所问:“我哪不痛呀,这儿最痛。”
少年的手被贺元抓起往心口摸,他被吓住,就要吼她。
谁想贺元又哭了:“爹不在了,娘也不要我,中秋都没人陪我。”
好一会儿,少年才粗声粗气应她:“有什么好哭,我爹从来没陪我,娘,她。”
“她怎么了。”
贺元的脸往少年那处靠近。
少年难过起来:“要死了吧。”
“哎。”
贺元叹口气,她又说:“我晓得,我爹去的时候,我要哭死了,你在哭吗。”
少年把鞭子丢给她,哑着嗓子:“不哭。”
他说完就要往外钻,贺元忙拉住他:“你走了,我怎么办。”
她缠着不让走,少年有些烦恼,他是准备将她骗进里面就跑的,最好再把洞封了,谁想是个缠人精。
贺元哪里敢一个人呆在这,死死抓着少年,哭闹起,说怕。
他没法子,只得又和贺元絮絮叨叨。
没好会儿,外边传出了声响,那声响似从远处来。
正叫着“郡主”
“元元”
,微亮着的烛火刹那变成了灯火通明。
少年推贺元:“你出去,在喊你。”
贺元有些发愣:“元元?”
少年急着赶她走,说:“你是元元。”
唇舌间吐出“元元”
两字,少年不知为何又莫名其妙害臊起。
贺元呆呆点了点头,又问他:“你真要我走啊。”
少年犹豫起,突然问:“你晓得我是谁吗。”
贺元醉的连自己名字都记不清,听此却傻笑起。
她靠近少年,趁着通亮烛光手抚上了少年的脸,他的那双带了勾的眼。
她似清醒又似糊涂:“小,小贱种啊。”
阮七方才的念头全消了,他使劲将贺元往外一推,又将鞭子丢了出去。
贺元迷迷糊糊在外没好会儿,阮三那行人就走来发现了她,她醉醺醺被阮三一把抱起。
阮三满脸都是焦急,想怪她又怕说了重。
只能重复着:“你看你弄得脏死了。”
“哪有他赃。”
贺元靠着阮三低声自语,阮三没听见。
等回了双竹殿,贺元连醒酒汤也没喝,就被宫婢们带去沐浴。
她出来还是迷糊,但也清醒了些。
阮三拿着她的金丝鞭走来,他随手放在一案,宫婢们陆陆续续退了去。
贺元坐在榻里,头发还没干,她双眼迷蒙着看向阮三:“嬷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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