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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开始数第一个数,女人就慌忙说出自己的决定:“我去陪他,小烈,你送我去吧,你父亲以前多爱热闹,我怕一个人很孤独。”
答案在意料之内,俟烈依然觉得匪夷所思,不禁侧目上下扫视女人一眼,觉得她的脑子里装的都是浆糊。
短暂的打量过后,他收回目光不再纠结,转身跨步朝栖梧宫的反方向走去:“跟上。”
“妈妈,你在生阿父气吗?”
把儿子洗香香后,容皎又把自己洗了一遍,一从浴室里出来,蛋蛋就狗腿地凑过来给她擦头发,随便打听消息。
跟阿父作对归作对,家不能散!
她丝毫没有奴役童工的心虚,伸手将胸前的湿发撩到身后,方便他擦拭。
听到儿子提问,容皎面无表情:“没生气。”
“唔!”
蛋蛋有些苦恼,女人好爱口是心非,正思考者怎么哄妈妈开心,到罪魁祸首终于回来了他眼睛一亮。
“阿父!”
他爬下床哒哒跑过去,将毛巾往俟烈手里一塞,悄咪咪说:“妈妈生气了,你哄哄哦,我不当电灯泡了!”
看着蛋蛋欢快蹦哒的背影,俟烈冷哼,平时赶都赶不走,这会儿溜得倒是快。
拿着毛巾走到床前,刚伸手容皎侧过身子就躲,他爬上床搂过她,笑的的格外欢快:“吃醋了?”
“出去!”
容皎绷着小脸不承认,让他滚他又不肯走,伸脚踢他反倒他摸着脚玩,白白嫩嫩的玉足被他捏在手里跟精心雕琢的软玉一般,他指腹细细摩挲着。
容皎被他惹急了,翻开床头锦盒,里头都是一颗颗圆润饱满的东珠,随手抓了一把砸到他俊美的脸庞上。
珠子噼里啪啦撒了一地,俟烈低眉敛目不说话,明明是他在受气,容皎却没觉得解气,一整盒丢完又把锦盒摔到他身上,她颓然地别过脸
“出完气了?”
他将人圈进怀里低笑,容皎吃醋这事让他心情格外的好:“听我解释?”
容皎高傲抬头:“不听!”
“小醋精。”
俟烈念了一句,抓着她的嫩手一边把玩,不听他也要讲,不讲明白他怕这小脑袋瓜又拼凑这什么扣他脑袋上。
他声音缓缓,将事娓娓道来。
门口那女人就是他生理意义上的母亲,在他父亲有妻子的时候,上赶着当外室做妾,肚子大了把妱愿挤走后,如愿上了位。
老凤君并不是多么专情的人,只有跟妱愿在一起时老实了一阵。
出轨被妱愿发现,两人分开后,他还有着数不清的情人儿子,如果俟烈不是血脉正统的凤凰当初也不见得会娶她。
她简直可以说是俟烈见过脑子构造最奇葩的人。
从来不介意丈夫在外面沾花惹草,甚至还能容纳他的情人和私生子,当然想上位的除外。
对于试图想占她位置的女人,她下手从来毫不留情,俟烈第一次杀人就是由她指使。
只因那个私生子说了一句她迟早会被抛弃。
那时候的俟烈还是个无知只会渴望父母关注的孩子,她给了儿子一把刀,告诉他杀了那个孩子,她和父亲都为他自豪,那把刀穿透肉体、血液喷涌的声音俟烈至今都记忆犹新。
在不知道什么是死亡,不动是非的年纪,他就成为了杀人工具,因为他血统纯正,即便杀了老凤君最喜爱的儿子妃妾,也是重重地惩罚一遍就过了,死不了。
在母亲眼里,他是夺宠的工具,永远的附庸品,当没有价值的时候永远会被丢到一边,等她再次想起儿子有可利用地方,才会重新戴上她温婉母亲的面具去哄骗。
在父亲眼里,他只是能传承血脉的凤凰,不止代表着血脉传承,代表他暴露于阳光下的出轨,他不顺心时就把俟烈丢到各种危险的地方折磨历练,只要还有口气,还活着就行。
这种情况下长大的俟烈自然被影响的叁观扭曲,甚至年少时一度以搏斗杀戮取乐,位高权重,没有人管,更让他无所顾忌。
他的天赋几乎无人能及,当再难逢敌手后,他也厌倦了单方面的屠杀,又开始迷恋上进去各种秘境历练,千百年来,在无数次在生死线上徘徊后他觉得日子了无生趣,渐渐学会内敛,最后归于栖梧宫里一成不变的方寸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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