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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挽月已经很多年没有喝过酒了,一是家里人不让她喝,二是她酒品差,喝醉了容易闹事,她下车就往酒吧里走,言辞拦不住,只能跟着她,趁她不注意的时候往酒杯里倒水。
她以前喝得少,尝不出加了水的酒味道变了,醉了之后,连面前这杯酒永远喝不完都察觉不到。
矿泉水也能被她喝出烈酒的架势。
卿杭还没来,程挽月已经喝嗨了,言辞问不出什么,但看得出她心情不好,“差不多了,送你回家睡觉。”
程挽月不乐意,“我不回家,我不睡觉。”
她灯光眼角闪着泪光,但其实没哭,只是喝了酒胃里难受。
言辞看看手表,再过一会儿,程延清可能就要打电话催她回去了,“是你的,就永远都是你的,睡一觉的时间而已,别人抢不走。”
“那块玉佩本来就是我的。”
“人也是你的。”
“可是他从来没跟我表白,也没说过爱我。”
“他爱不爱你,你还不清楚吗?”
“可我还是生气,”
程挽月从椅子上滑下去,只摇摇晃晃地走了两步就差点摔倒,“我要去洗手间。”
言辞扶住她,“去完洗手间就回家,不行就不让你去了。”
“……我不回家。”
“想睡天桥?”
“我这么漂亮怎么可能睡天桥,我要睡有按摩椅的酒店。”
只要不闹着要喝酒就行。
她站都站不稳,言辞不方便,就找了个女服务生去洗手间帮忙照看一下,他在外面给卿杭打电话。
第一遍没人接,第二遍才接通。
但不是卿杭接的。
对方有口音,说自己是出租车司机,这个手机落在车上了。
言辞请司机把手机送到酒吧,送到之后他付钱,电话还没挂,卿杭就从电梯里出来。
“这边,”
言辞看着卿杭衣服上的血迹,“你怎么搞的?”
卿杭说,“出租车被追尾,我没系安全带,撞到车门擦破了点皮。”
“没事吧?”
“没事。”
“你的手机还在出租车上,司机说找朋友送过来。”
卿杭往里面看,“程挽月呢?”
“在洗手间,有人照看她,应该没事,你先把手背上的血擦擦。”
言辞去问前台有没有医药箱,卿杭手背上的擦伤不严重,只是白色衣服上的血迹干涸后颜色加深,看着很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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