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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不要死。”
我看着他,退进了林子里。
最后他也没去动我放在地上的财帛,我很希望他去动那些财帛,因为那表示他决心活着。
我晕乎乎地蹒跚在与路平行的山林边沿,我冷,我的魂大概摔丢在哪道该死的断崖上了。
我全身的骨头大概都已经摔裂了。
我(OS):“滇边的山,山寒逼人。
人好像走在云端。
路其实就窄窄的一条,但云山雾罩地,让你以为很空阔。”
然后我听见一个奇怪的震动声,刚开始我是用自己的躯体感觉到的,但我无法确定,我从林子里蹦到路沿上。
我把耳朵贴在路面上,现在我确定了,那种让我心悸的震颤。
——我在南天门上疯狂地刨着散兵坑,我瞪着踩着脚踏车疯狂袭来的日军,赤裸着,叫喊着,口吐白沫,累得像死狗,狂得像疯狗。
我(OS):“我听见日军踩着他们永远没有轮圈的脚踏车,蝗虫汇成的毒龙。
从后方突破了我们的防线。”
那种震颤已经不需要我费力去听了,那种震颤越来越近,撼动着树林,野鸟惊飞,山鼠逃逸。
树木的颤抖连肉眼都看得见。
(OS):“在那里!
王八羔子!”
我回头,看见李冰和他的帮凶们。
我:“找掩蔽!
鬼子!
日军!
坦克!”
金属磨擦地面的声音已经如此清晰,我听见金属的履带将泥土和草丛连根翻起,所过之处土地尽成波澜。
我开始试图用手在我的脚下刨出一个散兵坑,我怪叫,百忙中回头。
我的追捕者拿着枪。
错愕地瞪着我。
因为过于惊讶,他们没有说话。
于是我意识到我的愚蠢了。
我不可能用手在这样的硬土上掘出掩体。
我跳了起来,向着我的追捕者狂奔和大叫,“来不及啦!
把坦克放过去,杀步兵!
进林子啊!
日本人!”
李冰用手枪柄一家伙把我锤翻在地上,“有毛病。
我日你的本人。”
我头晕目眩地躺在他们脚下,我终于看见让我抓狂的东西,他们正转过山弯,向我们压近:
坦克、卡车、火炮,翻卷着地面,让所过之处尽成波澜。
尽管连白五星都没及擦掉,但上边同时插着青天白日旗和星条旗,载着戴着M35德盔的中国兵和戴着M1美盔的美国兵,他们轰轰隆隆地从我们身边驶过,把枯枝烂叶和泥土卷起来扔在我们身上,我们几乎被油烟笼罩了,那可不是那些劣质替用品,那是真正的军用燃油。
李冰们也在同样的神驰目眩着,他们也许知道,但目睹又是另一回事,他们高举了手,“盟军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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