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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当今时代的豪华;没有写字台,没有沙发,没有穿衣镜。
一个墙角上有个托架,架上放着个印度大口瓶,瓶里装满百花香①。
这东西和爬在打开的窗户外的金银花熏得屋里香气扑鼻,赛过任何一种化妆香料。
莫莉把她的那件白色外衣(式样和大小都是去年的)摊开摆在床上,准备梳妆一番(这时她的新课题)去吃饭。
她整理好头发,穿好衣服,拿上她随身带来的编制活,轻轻地打开门,看见哈姆利太太躺在沙发椅上。
“我们呆在这儿好不好,亲爱的?我看这儿比楼下更舒服。
再说呆这儿等梳妆时间一到,我就不用再上楼一趟了。”
“我非常喜欢呆在这儿,”
莫莉答道。
“啊!
你还带着针线活,真是个好姑娘,”
哈姆利太太说,”
我如今不怎么做针线活了。
我大部分时候是孤孤单单地一个人。
你看,我的两个儿子都上了剑桥,老爷一天到晚在外面忙——日子一久我就差不多忘了针线活怎么做。
我读过很多书。
你喜欢读书吗?”
“那要看什么书了,”
莫莉说,”
我不大喜欢‘死读书’,这是爸爸的话。”
“你肯定喜欢诗!”
哈姆利太太说,几乎打断了莫莉的话,”
我一看你的脸就断定你喜欢诗。
你读过赫门斯夫人这首新出的诗吗?我读给你听听好吗?”
她读起来。
莫莉并没有听得入了迷以至于连屋里的情况都没看一眼。
家具的特点和她自个儿的那间房差不多一样。
式样老,材料好,干净得无可挑剔。
此外,因为年代久,又有异国情调,使整个住处显得舒适而又别致。
墙上挂着不少素描——都是人物肖像。
她觉得她能认出其中有一幅画的是哈姆利太太,是她年轻漂亮时画的。
屋里的情况看完了,她对那首诗来了兴趣,便放下手中的活儿,听得十分认真,正合哈姆利太太的心意。
诗读完了,莫莉说了些羡慕的话儿,哈姆利太太回答说:
“啊!
我觉得哪一天必须给你读几首奥斯本写的诗。
记着这事要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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