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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没有如果（第2页）

两人不断往里挤，直到周苒退无可退，躲无可躲。

那一晚，久违的恶心感再次充斥着周苒的身心，恨意悄然滋长。

一个又一个，为什么她要遭受这些？

难道跟来的女儿就活该被人作践吗？

凭什么！

寄人篱下让她学会隐忍，过早看到人性低劣肮脏的一面逼得她心理早熟，却始终没能护好自己，周苒倍感无力。

她不过是想好好长大而已，怎么就那么难？

那晚，即使心里备受折磨，周苒也没有勇气拍开那只脏手，正面反抗，或者大喊一声“妈，他m——o我！”

因为她害怕没人会相信她说的话，最能指望的妈妈总是喜怒无常，她捉摸不透，其余人她根本指望不上。

再者，她也怕捅破这件事，别人会骂她脏。

她怕被同学议论，怕被村里人指指点点，被别人用异样的眼光看待。

那样的话她该怎么活下去？

难道又要跟着妈妈改嫁到别的地方，然后再经历一次挨人白眼、成天受人指指点点的日子？

不，她不想。

那时的周苒还不懂，该感到羞耻的人是周德正和周宗贵，而不是她。

胡思乱想之下，周苒突然冒出用菜刀砍死他们父子俩的念头，或者用老鼠药、敌敌畏毒死他们也行，一了百了……

但最终这些疯狂的念头被周苒逐一压了下去。

杀人偿命，为那种垃圾送命不值得。

她还想好好活着，去外面的世界看一看、闯一闯，赚大钱带她妈妈过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