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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开始反抗了,就像一匹没有鞍缰的野马,狂抖猛
掀,颠簸腾跃,缓转疾施,她要把身上的骑士毫不留情的掀翻下来。
顿饭光景,两个人终于从淋漓酣畅欢乐的高峰上滑落下来,彼此仍牢牢紧抱
着,不停的狂喘吁吁,放肆的狂摆嘶吼。
眉梢眼角儿,那一股比酒更浓的春倩,
仍然散不掉,化不开。
烛影摇红,一片寂静,钟家信和桃花仙子没有沐浴,也没有穿衣服,他们大
概是太疲倦了,赤身裸体,紧紧相拥,就这样酣然入睡了。
那白净的被单上,却
留下一片斑斑处女落红。
在鸭鸣江的中游岸上,有一片怪石嶙峋的陡斜山坡,那些布满山坡药岩石是
怪异却又嵯峨的,它们呈灰白色,有的竖立,有的平卧,有的层叠,有的斜支,
宛如一头头风化了的远古怪兽。
这里就是怒汉坡,便是天马堂的老窝了。
紧接坡前,有一个全用巨石砌造起来的小湾,三条同样长短宽窄的石砌的码
头便并排伸展到湾里,岸边还有一片杂乱无章的屋舍,四周全堆满了倒翻过来的
大小斑剥的船体,破烂灰白的帆布,以及一条条的缆绳,一张张的鱼网,断裂的
木桨、船锚、撑篙等等,显得十分零乱。
现在,钟氏一家全骑在马上,遥遥控视着这个地方,陈玉卿手搭凉棚,眯着
眼望了一阵,吸着气道:“元苍的这个地盘简直乱七八糟嘛,我是头一次来,在
我想象中,这里原该是十分的威武肃煞才对。”
钟国栋笑笑道:“也曾这样说过屈元苍,你猜他怎么样说。”
陈玉卿追问道:“他怎么说。”
钟国栋模仿屈元苍的口气,说道:“娘的,又不是万岁爷的金銮殿,还用得
着这么威武肃煞作甚。”
这句话引得小一辈们都笑了,陈玉卿摇摇头,说道:“但也不能像个破落的
渔村。”
六乘铁骑泼刺刺驰向坡下岸边的房舍而去,一边奔行着,钟国栋却有些纳罕
的往周遭注视,眉宇间透露着一股似不可解的迷惑。
陈玉卿才并辔齐驰,低声问:“国栋,你好像有什么疑惑,是不是。”
微微额首,钟国栋放缓了马儿的去势,说道:“照一般的情形说,沿着鸭鸣
江流域的两侧五十里之内,全是天马堂的地盘,他们的人经常在这个范围内出没
活跃,我们算是陌生人,在平常只要踏进天马堂的势力所及,大多数都会遭到截
拦盘问,恐怕在来到怒汉坡之前,已经遇到好几次诘问了。
但这一次,怎么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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