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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还有那几把手术剪,其锋锐程度怕也不亚于手术刀,陈祗也拿来剪桌上那快正受到虐待的帛布,果然也轻易地剪出了一角。
“公子真是奇思妙想得紧,别说是府里,怕是全天下,也找不出一把像公子亲手设计出来的剪子。”
边上,贞儿一脸的讶色,原本公子画设计图的时候,贞儿就在身边,对于陈祗所设计的所谓剪刀,很是哧之以鼻,嗯,对于这个小萝莉的陈旧观念,陈祗也懒得纠正,反正用事实来说话比其他任何论点都要来得实际。
&esp;&esp;贞儿看到了陈祗用这柄由两块后部带环的刀片组合,中间部位插上支轴,然后轻易地剪开帛布之后,这位擅长女红的小丫头两眼发直,要知道,这年头所用的剪刀,外形上与陈祗手中的剪刀根本不同,它中间既没有轴眼,也没有支轴,而只是用一根铁条,把其两端锺打刀状并磨出锋利的刃口,然后把铁条弯成u字形,使得两端的刀相对应。
这样剪刀在不用时是自然张开的;使用时,人们把两端的刀刃一按,就能剪断要剪的东西。
一松手,剪刀依靠熟铁的弹性又复为原状。
&esp;&esp;可是,公子手中的这柄剪刀不仅仅样式新颖,而且非常灵活,公子仅仅用两根手指,扣入剪刀后柄的环中,然后轻而易举地进行着操作。
&esp;&esp;“来,你试试。”
陈祗将手中的手术剪交给了贞儿,贞儿学着陈祗的手法拿着剪子,果然,丝毫不费力地就将那块帛布剪去了一块。
“嗯,确实比起奴婢所用的剪子要好用得多,而且精巧细致。”
&esp;&esp;陈祗指着手术刀的两指轻轻一旋,一柄手术刀就在他的手指之间飞快地转动了起来,犹如耍杂技一般,看得孟管家啧啧称奇,不愧是咱家的小主公,才到手的东西,就能玩得如此熟溜,这不是神童是啥,他又哪里料想得到,陈祗在后世已经玩这些器具长达六七年之久了。
&esp;&esp;“那是自然,这些手术器械,可是要用在人身上的,不精致一些,到时候出了什么差子,那可就后悔莫及了,所以,公子我才要求尽量做到尽善尽美。”
陈祗得意地笑道。
这些器具,虽然在陈祗的眼中,还显得粗糙,但是,这可是在汉末三国时期,能达到这样的水平,已经是相当的不错了,再要求完美的话,也实在是太吹毛求疵了点。
&esp;&esp;边上的孟管家听了陈祗这话,频频点头:“那是,丫头,你可知道,光是这些小玩意,就花了府里铁匠两个来月的功夫,用度更是达到了一万钱。”
&esp;&esp;一万钱,也就是一个普通的五口之家一个来月的生活费,也可以买上铁料百斤之多,也算得上是一笔不小的财富,当然是对于寻常人家而言,对于陈家,嗯,只不过是一个不起眼的小数字而已。
&esp;&esp;况且,公子用所打造的这些器械,乃是用于治疗疾患之用,孟管家不仅仅没二话,相反还大力地支持,要不是陈祗一再要求质量,提出先看到样品之后,再考虑是不是多制作一些,怕是孟管家很有可能直接做上十几二十套拿来给这位才华无双,心智超人、医术精绝的小主公。
&esp;&esp;在孟管家的眼中,只要公子能把陈氏一门发扬光大,那么,就是砸锅卖铁也得支持公子的行径,哪怕这个行径看起来显得有些败家。
&esp;&esp;正在玩着剪刀的贞儿听到了这话,手微微一颤,险些在自己的手指上开了个口子。
“孟叔,这些……怎么这么贵啊。”
&esp;&esp;“呵呵,或许在你的眼里边,这些东西贵,但实际上在公子我的眼中,这些东西,可以用物超所值来形容。”
陈祗头也不抬的言道,他正打量着手中的一枚手术用表皮缝合针,针头呈棱形,以利于穿刺表皮,针身弯成了半圆形状,唯一不太完美的地方就是针尾大了一些,不过也没什么,这倒也便于穿缝合线。
&esp;&esp;有了这些器物,陈祗的胆气仿佛也壮了一点,后世,自己靠的就是这些玩意来混生活,到了三国,也有了这么一套吃饭的家伙,既让陈祗兴奋,又觉得有些伤感,二十一世纪的优秀医务工作者,看样子只能继续在这个战乱频发的年代混到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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