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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斌催骑上前,正待向钟氏兄妹道谢时,一阵突如其来的犹如枭泣狼嚎的狰厉狂
笑声,在此时传入了众人的耳膜,也激荡在整个沉寂的山坳子里。
正在催骑进入
牛鸣石的邵斌不禁勒马停住,惊疑不已的朝笑声传来之处探望。
同样的,钟氏兄妹也抬头张望那笑声扬起的地方。
这一看,钟家信不觉笑了
出来,天哪,竟然是在牛鸣石的石头上呢,就站在牛头的位置,而那发出笑声的
人不是疤面人还是谁呢。
疤面人踞高临下,独立在拔起地面约有七八丈的石顶,正俯视着愕然抬头探
望的众人。
疤面人那模样,在这时看上去,就越发显得古怪邪异,狰狞如鬼了。
尤其是钟惠琴几曾见过如许凶神恶煞、貌似魔鬼的人,差点惊得叫出声来。
邵斌似是已经发觉出情形不对,他略略回头低促地交待了后面两名手下几句
话,又向钟氏兄妹略致谢意,然后他双手抱拳,声音洪亮刚烈地道:“在下雄泰
镖局九翼手邵斌,吃一碗劳碌饭,舔一口刀头血,承蒙道上朋友瞧得起,大大小
小还让一条路予邵某人走。
阁下牛鸣石上扬狂笑,未知是否尚有赐教之处。”
凌空一个跟头,就象一张落叶般,疤面人已自七八丈高的牛鸣石顶冉冉而落,
真是又轻又软,宛若四两棉花。
九翼手邵斌喝一声彩,赞道:“阁下好一手飞絮九天的轻身身法。”
站在五步之外,疤面人冷森森地盯视着邵斌,毫无好感地道:“姓邵的,并
不是因为你这一夸一赞,我就会认为你见多识广了,你其实幼稚得很。”
邵斌亦是老辣之姜了,闻言后,他不愠不怒,反而淡淡一笑道:“邵某人也
不过乃自各位道上好友手下讨碗饭吃,岂敢自诩精练,朋友你算说得对了。”
踏前一步,疤面人阴沉地道:“少给我来这一套场面话。
姓邵的,我们单刀
直入,干干脆脆,留下你怀中那只方形玉盒,你我两不相干,各自走路。”
这一下,邵斌的面色才微微一变,但是,他却立刻又平静如常地道:“明人
面前不说虚话,是的,邵某人怀中的确藏有一只方形玉盒,但是,这却是一位大
顾主以千两纹银为代价托请邵某人保运的红货,换句话说,邵某人既然承担下来
好歹也得替顾主送到该送的地方。
这里面,姑莫论玉盒内所盛之物的价值,便是
邵某人的身家名声,也全然系于其上,朋友,光棍不挡财路,你要取那玉盒,非
但等于是在取邵某人大半世的声名,更不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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