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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到这里,小小的脸上不由浮现出大大的疑惑,道:“为何她假装病了,母后就信她,我装病,母后却不信我?”
秦雪衣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燕涿百思不得其解,只能沮丧地摆出书来,老成地叹了一口气:“若病的那个人是我就好了,这样就不必来上课了。”
秦雪衣:……
你们当真是兄妹情深啊。
眼看时辰差不多了,太傅如往常那般准时来了上书房,待踏进殿内的那一刻,燕怀幽脸上刚刚绽放出来的微笑顿时凝固住了,她震惊地盯着刘太傅打量了半天,不死心地探头去看大殿门口,那里空无一人。
母妃不是说,太傅是温郎中吗?怎么是个糟老头子?
刘太傅倒是没察觉到燕怀幽的情绪变化,眼看又多了一位公主来听学,他甚是开怀,挼着胡须高兴地道:“三公主也来了,几位殿下都如此勤学,甚好,甚好啊!”
燕怀幽:……
她的热情几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冷却下来,刘太傅虽然有些不解,但是并未说什么,按照往日的习惯,开始讲起学来。
秦雪衣、燕明卿和燕涿等人,每人学习的进度都不一样,他便要花费更多的心思,分别挨个给每个人都讲,讲到口干舌燥了才停下来休息。
燕怀幽与燕涿俱是心不在焉,唯有秦雪衣与燕明卿两人认真听学,于是刘太傅在教导的时候,不免有些偏颇了。
既不是温楚瑜教书,燕怀幽就真的半点都坐不住了,醉翁之意不在酒,她又不是真的来听讲学的,等到了午时,便对刘太傅告假,说自己身体忽感不适,要先回去了。
刘太傅自然是连忙答应下来,又叮嘱她回去看太医,身体要紧,末了又打量一眼,诚恳劝道:“殿下,冬日天冷,还是要多穿一些,注意身体,别受了凉。”
燕怀幽勉强扯了嘴角笑笑:“多谢太傅关心。”
说完就匆匆离开了,简直一刻都不肯多留,等她一走,燕涿便跳了起来,委屈地控诉道:“太傅!
她也是假装病的,为何您肯放她回去?”
刘太傅挼着胡子微微笑,道:“三公主殿下心思不在此,何必在这里受冻呢,小殿下您就不一样了,您是心定不下,来来来,下官这里还有一首诗,您抄个几遍,背一背,能静心凝神。”
燕涿:……
坐在后面的秦雪衣感觉到他都快要哭出来了,心里不免为小皇子鞠了一把同情泪。
课一直上到了下午,秦雪衣一边抄着诗,燕明卿在旁边皱着眉看,道:“你这字……”
他才起了个头,秦雪衣放下笔,把那张纸举起来,左看右看,道:“我写得不好吗?”
横是横,撇是撇,捺是捺,看着还挺顺眼的,就是有些头大身子小,好像一个个大萝卜,不过比起前两日,已经是进步神速了。
看着那一个个胖乎乎的大萝卜,燕明卿的嘴角微抽,道:“嗯,有进步了。”
比起之前的,总算像个字了。
虽然燕涿说了燕薄秋是装病的,但是秦雪衣到底还是惦记着小团子,准备去坤宁宫看看她,还问燕明卿要不要一同去。
燕明卿想了想,左右无事,便答应了她,两人一道往坤宁宫去,一路上,燕涿一边走,还一边劝秦雪衣道:“她就是在装病,你一会见了她就知道了。”
他说着,还道:“我装了这么多次病,怎会看不出来?也就是母后才会被她骗。”
说完还重重哼了一声,秦雪衣顿时失笑,忍不住伸手揉了揉他的头,燕涿立即气鼓鼓地抬头:“摸了头会长不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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