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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他腹诽的时候,却听秦雪衣疑惑唤他道:“段侍卫?”
段成玉这才回过神来,轻咳一声,道:“此事说来话长,殿下她——”
他正要解释缘由,是因为殿下的病,夜里睡不着觉,才想出找个人来白日里假扮清明,晚上她自己好跟你睡觉。
但是话刚到了嘴边,林白鹿的叮嘱冷不丁地就冒了出来:关于殿下的事情,不要胡乱说话,免得坏了事情。
段成玉只能咽下话头,摸了摸鼻子,支吾道:“此事我亦不甚清楚,郡主若想知道,不妨亲自问问殿下。”
说完,段成玉便心想,这样他总不能算是乱说话了吧?
“我知道了,”
秦雪衣点点头,算是接受了这个回答,还笑了一下,接过银票,笑眯眯道:“辛苦段侍卫跑这一趟了,不过这斗篷就不必了,还请段侍卫带回去吧。”
段成玉听了这话,也无法,见她收下了银票,只得带着斗篷走了,回禀燕明卿时,道:“郡主执意不肯收这斗篷,属下劝不了她。”
燕明卿看了一眼那白狐狸毛的斗篷,忽然问道:“除此之外,她还与你说了什么吗?”
段成玉想了想,如实将秦雪衣的问话说来,燕明卿听罢,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反应,表情分外平静,仿佛在思虑着什么。
她问道:“你是如何答的?”
段成玉立即道:“属下并未将殿下的病情告知郡主,只说并不清楚其中内情。”
燕明卿忽然伸手扶了一下额,段成玉见她如此,不由提起心来,道:“殿下?”
好一阵后,燕明卿才无力地摆了摆手:“没事,你下去吧。”
段成玉这才一头雾水地退下了,待下午回了舍房,林白鹿已醒了,他便将此事说来,林白鹿也是大是扶额,道:“你就没有从中调和几句吗?便是替殿下辩解几句也好。”
段成玉莫名道:“不是你叮嘱了,不要将殿下的事情说出去的?再说了,若是辩解,岂不是要将殿下的病告知长乐郡主?”
他道:“此等大事,我怎么能乱说?”
林白鹿便闭了嘴,良久才又叹了一口气,道:“罢了。”
翠浓宫里,秦雪衣一边扎着马步,一边有些走神,小鱼频频看她,但见她垂着眼,神色有些思虑,便忍不住开口道:“郡主,郡主?”
“嗯?”
秦雪衣这才回过神来:“怎么了?”
小鱼担忧道:“是郡主怎么了?奴婢看您一个下午都不太高兴的样子。”
连个笑都没有,实在有些反常了点。
秦雪衣收了势,站直身子,她今日心情确实不佳,本以为段成玉奉了燕明卿的命令过来送银票,也是带着解释来的,却没想到是她多想了,人家还是什么都懒得说。
想到这里,秦雪衣便觉得有些烦闷,连拳也不想打了,她的性子素来乐观,鲜少有如此纠结的时候,就好像有一团棉花堵在心口似的,让她难受不已。
都不像秦雪衣了。
她拍了拍脸,深深呼吸,而后又吐气,往复三次,才下定决心,对小鱼道:“我想离开皇宫。”
小鱼愣住,一脸懵然:“啊?”
秦雪衣觉得这里太压抑了,德妃和燕怀幽天天给她添堵使绊子,以往她还有清明,有燕明卿,倒也觉得尚能忍受,但是从昨夜开始,清明没有了,燕明卿也成了添堵的人之一。
秦雪衣觉得自己过得太难了,她为什么还要待在这里为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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