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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致看了几眼,发现里头虽很简陋,但工具齐全,任何东西都是规规矩矩地摆着,装药物的柜子比居家衣柜都大了两倍,董哥进来就没有说话,很熟练地弄起工具来,一分钟後让我把「火炮」放在一个架起的铝板上。
「火炮」在铝板上一躺,前爪无助地刨着,嘴里呜呜轻叫,这狗东西虽不是我的狗子,但我也有点痛心,再看一旁的告花儿神色有点凝重,点了一根中华大口大口地吸着,我知道这时候无谓说话,就要来一根香烟,也点了起来。
董哥把捂在「火炮」伤口处的毛巾轻轻扯开,我看见半块毛巾染上了鲜红迹,顿时,董哥说:“龟儿的,这口子好大哟!
是那种斗犬咬成这个样子的,我看口子这麽大,那狗嘴巴肯定也凶。”
告花儿没有实说,原因在我知道了以後,又他妈对他发出了敬佩,因为他选择隐瞒覃洋参与其中的原因,就是怕说了连累覃洋,也怕连累覃洋的狗子失去参赛资格,这胸襟和大局观,我是佩服得很。
“跟一个土狗子打的,只是体型比较大而已,所以才吃了亏。”
告花儿说谎不眨眼,还借用吸烟来掩饰自己闪避的眼神,我则是不敢多嘴,毕竟这情况容易说多错多,还是弄好「火炮」的较重要。
但董哥给出嫌弃的眼神,“嗤”
了一声,说:“你这崽儿当我是傻儿?土狗子再是体型大,它终究是土狗子,打架斗狠绝对没有传统斗犬那样厉害,再说了,**的这狗子是巴斯特牛头梗,你到底清不清楚牛头梗的来路,还他妈学人练牛头梗。”
我跟告花儿都不敢顶嘴,一是董哥认住了我们的模样,怕以後董哥还是要把私下比赛的事情说出去,二是「火炮」的伤势要紧,若是顶了嘴,董哥一生气就他妈不负责医治了,那岂不是害惨了「火炮」。
董哥给「火炮」注射了麻药,又说:“我知道,你不说实话是因为不想把另一个牵涉进来,但我告诉你两个崽儿,老子十年前也弄过斗犬,虽然没有成绩,但有些东西老子一目了然,你崽儿还想骗我?”
我感到脚板发麻,动了动双脚,而告花儿跟我一样,任由董哥给我们说道理,说东西南北,就是一句都不回应,主要还是等「火炮」的伤口被弄好後,或许我跟告花儿才能真正地松一口气来。
「火炮」肚皮上被磨出口子的伤并不严重,擦擦药水即可,主要是背脊的大口子才他妈恼人,我亲眼看见董哥在伤口处缝了25针,而董哥还一边缝着就一边骂着告花儿,表示斗犬的舞台是在擂台上,而不是街边小巷,私底下约战简直侮辱了斗犬。
某些话,我认为董哥骂得对,特别是认同斗犬的舞台只能是在擂台上,这句话我也听过爷爷说过几十次,接着我想到,依照爷爷那脾气,如果知道我参与了私底下的斗狗比赛,就算不打死我,我以後日子也必定失宠。
缝完针,董哥抹着双手,去掉血迹,我终於松了口气,呼吸也顺畅了很多,只想吸根中华来祝贺「火炮」离开死亡边缘,而告花儿是抹走了一额头的汗珠,他的T恤也全部打湿了,给我点上烟後,也接着给董哥点了一根。
“谢谢董哥帮忙,太谢谢了!”
告花儿一股劲说着,我也总觉得他快要虚脱了。
董哥交代了一些细节,说:“前事我不计较了,总之你崽儿别再侮辱斗狗竞技的精神了,否则你一辈子都别想牵斗犬上擂台,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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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狗子起码一个月都不能做剧烈运动,也别想练狗了,你自己注意一些,别人问起狗子伤患的时候,你回答也要聪明一点,就算被人戳穿了,也别提我的名字,我们互相都有把柄,懂吗?”
此时,我跟告花儿一样,都在使劲地点着脑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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