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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狸被一声娇呵拉回思绪,宁甯皱眉望着它,“谢三郎到底怎么了,你回来一句话也不说,怪吓人的。”
“他......他没事,发了高烧,已经被我救好了。”
再看宁甯稚嫩纯真的脸庞,姚狸越来越觉得谢三郎可怖。
他平日表现如此温和,莫不是为了宁甯年幼吧?
可是梦里,他到底也是没有做什么太过分的事。
也或许......谢三郎也年幼,所以才什么也没做?
想到方才的一吻,姚狸恶狠狠的瞪她,“宁甯!你欠了我一个人情,一个天大的人情!”
宁甯一头雾水,“啊?”
姚狸几欲开口,看她懵懂,又强咽了下去,只能气呼呼的道:“我治好了他的高烧,救了他一命,你得好好记着今日!”
宁甯了然:“我当时什么事呢,多谢小阿狸。
我让小厨房为你多做些鸡腿,好好补一补精气,好不好?”
姚狸傲娇的别过脸,轻哼一声道:“算你会做事。”
自那场春雨后不久,世间才像真正入了春,花儿草的长得旺盛,宁甯也喜欢在院儿里晒太阳,听隔壁谢三郎的读书声。
宁宓愧疚前些日子的敷衍,也陪着宁甯踢了几次蹴鞠,这才哄好。
宁安这几日倒是出门出的勤了,每次兰高婕要回去,宁安都会亲自去送。
后来直到暮春,宁宓的心渐渐平静,也不再那么魂不守舍,恢复了从前的活泼。
这日天气晴好,宁甯在柳氏的院儿里晒太阳,她舒服的眯着眼睛,“四姊,我想要个荷包。”
宁安笑着应声,“好,给蛮蛮绣你最爱的海棠,好不好?”
宁甯嘿嘿一笑,“多谢四姊。”
宁宓吃着栗子糕,笑骂道:“你这小泼皮,来我们姨娘院儿里,不是指挥四姊给你绣花就是指挥我陪你玩蹴鞠。”
宁甯轻哼了一声,“那不还是仗着阿姊们喜欢我,愿意惯着我嘛!”
宁安宁宓相视一笑,无奈的摇了摇头。
宁甯这孩子小时候就比旁人聪慧,嘴甜又长的好看,谁会不喜欢?
宁宓身边的青叶急哄哄的跑过来,一脸笑意:“姑娘,有人来提亲了。”
宁宓立马放下了糕点,“当真?”
宁安也放下了手中的针线,连忙拽住要跑的人,“坐下。”
宁宓难掩喜意,“阿姊,他来提亲了,我要去正慈堂看一看!”
宁安却拽住不肯松手,冷了脸色,“婚姻大事自有母亲做主,长辈带着外男来议亲,身为闺阁女儿怎能抛头露面,未经父母传唤就不顾廉耻的跑去正堂?母亲教你的廉耻,可是都忘记了?”
宁宓这才坐下,面上是止不住的笑意,“对对对,母亲没传,贸然冲出去,会坏了名声,还会连累家中姊妹……”
说着,她不放心自己的衣着,连连整理,生怕有一点慌乱,端庄的坐着,等着宁袁氏的传唤。
过了一会儿,知画来院里,冲着几位姑娘福身,道:“四姑娘,主母请你去正慈堂一趟。”
宁宓的心瞬间落去海底,宁甯忍不住去看。
六姊面上的笑意变得有些牵强,眼中似乎也染上了点点泪光。
宁安没想到被传唤的是自己,复又问了一遍:“母亲传的是我?”
“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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