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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清原（第4页）

“将军！”

她一时不察，城主忽然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认真道，“拙荆曾经与卑职讲过战争，她说既是战争，必有损伤。

千军万马过，哪怕身体毫发无损，心也必定大为其动。

折于后者，也算是战死。

将军……是不会战死的，对吗？”

宋如玥始料未及，挣动了一下，但她若挣脱，金鸡独立的城主势必跌倒，他的表情那样绝望而热烈，让人不可能拒绝，他在逼着她回答……

“对，我不会战死。”

她只好答应他。

城主这才松了一口气，慢慢把身体重心移回到自己身上，笑了一声：“将军必然是个一诺千金的人，想来不会诓卑职的。”

他再次道：“无论将军如何自视，清原城百姓都是感谢您的。

其实，早在王上和将军率军出京之时，清原沦陷，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

真的是嘉乌杀俘后，西夷狗才知收敛，我们许多人才得以幸存……而且当时，我大辰群敌环饲，世上本无百战百胜之师，卑职与拙荆，都能接受。”

宋如玥不置可否，也不知对这番掏心窝子的话信了还是没信，只冲他点了点头，道了声谢。

她揣着一份重逾千金的承诺，本想告辞了这难缠的人，临走，却多说了一句：“只听你提过几次夫人，不想也是如此英杰。

若夫人有空，我该去拜会一趟。”

城主一怔，笑道：“拙荆全名殷锐，将军可有印象？”

殷锐……殷锐！

这实在出乎宋如玥意料，她心神巨震，脱口道：“是那位战死的——”

城主依然轻轻笑着，只是颜色有些苦涩。

殷锐，清原城守将——已故。

是在西夷入城的第四天，为了从西夷人的手下，救下一个小女孩。

此人仗着地势，力敌十余个西夷蛮子，力尽，败亡。

统计清原城亡者时，殷锐赫然在列。

当时辰静双亲自过目，这位城主也在旁，只指着殷锐的名字纠正了一句：“这是女子，臣与她相识。”

“你当时……当时怎么不说？！”

“将军，适时王上痛失至亲，卑职……不便多言。”

宋如玥骇然：“痛失至亲……谁与你说的痛失至亲？！

！

哪一位至亲？？！”

辰静双的至亲不过两位，孟衡、辰阮。

两位都是他至亲至爱之人——

“卑职与王上无意间谈起，王上亲口所言，痛失亲妹……将军？”

宋如玥后退两步，不可置信，骤然从他身边冲了过去。

“将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