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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冀北下了雪,原本灰色的道路盖上了一层厚厚的雪白色的冬衣。
聚会是在晚上十点左右结束的,盛廷怀送她回家。
周予稚困极了,忍不住地小鸡啄米。
盛廷怀伸手扶住她的头,坐直了身子好叫她靠在自己的肩上睡。
那条路并不长,司机师傅是家里的老师傅,开的车很稳。
窗外不知什么时候飘起了小雪,雪花看上去很轻,风一吹就会随之飘扬,缓缓落地。
四周都很安静,除去偶尔经过的车辆声和风声,耳边只有她平缓的呼吸声,盛廷怀一动不动地望着窗外,呼吸声却暴露了他的紧张。
好一会,手动了动,碰了碰她垂落在一旁的手指,手指微微上扬勾住她的手指。
她的手指太软,手心软嫩滑腻,这让他想起家里收藏已久的软玉。
正在他发愣时,手中的手指动了动,带着一丝酥麻,那只手缓缓地扣住了他的手掌,与他十指相扣。
他意外地低头看她,却被她用手挡住,眼前一片漆黑,放大了唇瓣上的触觉。
他格外清晰地感觉到了那个轻柔的吻,以及少女身上淡淡的香味。
他的下颚线紧绷,抬起下巴来想要回吻,她却向后让他扑了个空。
眼前的手被拿开来,刚才做了坏事的少女又重新把头靠在他的肩上,看也不看他,他哪能就此罢休,抿了抿唇,看了眼面前的隔板,声音放轻了些:“再亲一下。”
感觉到食指指腹被捏了捏,他以为没望了,没想到她竟真的抬起头来快速地亲了他一下。
这下哪能还被她缩回去,他扣住她的后脑手,抬了抬下巴迎了上去。
盛廷怀吻得很温柔,就连呼吸也变得轻缓,他小心翼翼地伸出舌头,少女的唇齿配合地张开。
他的动作是有些颤抖的,带着些青涩,可动作一点也不怯懦。
舔过她的舌面,勾弄着她的软舌,迷恋地吸吮她的清甜,陌生而又熟悉的气息对于他来说极具诱惑力。
两人的温度在唇齿之间进行交换,周予稚轻哼一声,觉得自己像是要被他吃掉一般,他那样认真而又细致地,吻过她口中的每一寸。
气息变得灼热而又暧昧,周予稚的手指无力地抓住他的外套。
周予稚险些窒息,好在他松开了她,却也没离得很远,两人贴着额头。
周予稚的脸红扑扑的,带着嫣红,眼睛也蓄着些水意,带着些责怪地娇嗔:“刚才让你松开为什么不松。”
盛廷怀直白地很,毫不掩饰自己的喜欢,声音还带着些低哑:“忍不住,太喜欢了。”
周予稚大约那一刻是脑子没跟上思考,还有些疑惑地问:“喜欢什么?”
“喜欢你,也喜欢和你接吻。”
盛廷怀是这样回答的。
盛廷怀结婚的消息并没有广而告之,他并不希望大众过多的关注周予稚,这会给她带来一定的困扰。
当然最主要的是,他希望周予稚只是他一个人的宝石。
这是他比较狭隘的想法,没有和任何人说过。
第二天下午,盛廷怀去拍摄广告,周予稚并没有闲着,公司还等着她入职一大堆的事情需要她来处理,她没有多余的时间了。
林晁来接盛廷怀的时候他还在睡觉,不见了周予稚的人影。
这个原本空荡荡的房子如今多了许多女人的东西,不再是那样的空荡荡,或活像是一间样板房一样毫无生活的气息。
家里有个女人就是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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