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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说什么客套话了。
既然来了,我就没打算回头了。”
崔琰也不言语,只是静静的看着,面带微笑。
“你母亲的案子,你查的怎样?”
崔琰面色一沉,复又挂起一丝客套。
“常姨说笑?我母亲已故多年,哪有什么案子?崔琰却听不懂了。”
说罢,常夫人见他面色一沉,心里已有了些把握。
“你倒不慌。
看来,是有了些进展吧?”
崔琰见她言语笃定,又是有备而来,看来只能探一探了。
“常姨今日就是为此来的吗?”
常夫人见他默认,便不再拿话激他。
伸手从怀中掏出一封信笺递了过去。
“我放心。
我也只是猜你搅了趟浑水,并无什么真凭实据,不能拿你怎么样。
而且今日过来,我也不是与你结仇的。”
崔琰接过信笺,抬头见她示意,便伸手拆了开来。
从信封上的折痕来看显然是新装,翻开封口,里面却是一张发黄的旧纸,轻轻抽出,却并无半点破损,四下也非常平整,显然是被人刻意保护。
翻开来看,纸上蝇头小楷整整齐齐,写的是当年一桩旧案,最下面署着时间和理事衙门,仔细读来却觉得怒从心起,乍起一身冷汗。
“新历一年腊月初八?”
“仵作勘录?”
常夫人没有回应,只转身看着屋外,冬日的晴朗如此干燥清新,不带一丝灰尘,温暖的光线从头顶上映下来,穿过斑驳的树影洒在离身不远处。
长舒一口气,起身又走了几步,光线触手可及,晒了良久,方觉身上也有了些热气,这才抽回了手,脸上闪过片刻的扭曲,好似那场大火重现眼前一般令她愤恨。
“那年圣人还未称帝,仍在与咏王争斗。
那时我婚后五年未孕,夫家多有言辞,常常不合,更甚至拳脚相向,令我不堪其辱。
我母亲常劝我多去寺里拜拜,若求得一子也好活个半生。
到了秋季,我与姐姐回乡时,她说常州的莲花寺近来多有盛名,让我陪她去走一遭。
我原本不愿,但母亲非要我与她一同前去。
无奈之下,我便与她去往常州。”
说到此,常夫人的眼眶红润,眼角流出一行清泪。
“不料回吴兴的时候,老宅院子已经烧塌了,到处都是残垣断壁。
地上摆满了十几具焦黑的尸首等着亲眷辨认。
那一夜,我找遍了所有尸身,都没有找到到底哪一具,才是我的父母双亲。
没几天,州府的人都被调去北征了,仅剩的两个差役来问了几句话,就抓走了几个下人,不到三天,便以意外失火结了此案。”
“怎如此快?”
崔琰皱眉道。
“后来我才知道,母亲和我夫婿的尸身,都是从我东院屋里抬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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