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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远。”
师父说,“我拼命赶路,才终于在这个时候赶了回来,好在还不晚。”
什么晚不晚的?我没听明白,可也没有细问。
作者有话要说:顾剑剑:等了好久,终于有我的戏份了。
六十二上京冬日的夜晚可真冷啊,虽然烤着火,但我还是被冻得够呛,破庙真的太破了,到处漏风,我一晚上醒了很多次,才熬到天亮。
师父打了山鸡,烤得香喷喷的。
我却没什么胃口,随便吃了一点,便问:“师父,我们可以出发了吗?”
师父略微一顿,起了身,“好。
我们去买马。”
买了马,师父叫我乔装成男子,带着我一路向西。
越走越荒凉,我想起,从西州来时,好像走过这条路。
“师父,我们不是去找李承鄞吗?”
我勒住缰绳,转头看向师父。
师父也停了下来,久久地望着往西的那个方向,“不,我是想带你回西州。”
“那你为什么骗我……”
他沉吟道:“我不那样说,你根本不会跟我走。”
我听罢,胸腔里涌起一股怒气,“师父,我是信任你才跟你出宫的,可你却骗了我。”
从小到大,对我来说,师父就像一个兄长一样,他比我大几岁,对我好,会逗我笑,虽然有时候会对我开一些玩笑,但从未骗过我,而现在,他却将我骗出宫。
“小枫,这是唯一一次,师父以后不会再骗你了。”
师父的声音仿佛夹着沧桑,他看起来有些疲惫,他还是喜欢穿白衣,我却觉得他变了,究竟哪里变了,我也说不出来。
现在都已经出宫了,我再生气也于事无补,思索了一番,我只好道:“那我就再信师父一次,只要你带我找到李承鄞,我就不生你的气。”
“小枫……”
“师父若是不愿意,我也不怪你,我自己去找他,也是一样的。”
我说罢,就拍了拍马身,开始往回走。
我走出了好远,师父也没跟上来,他大约是不愿意带我去找人吧。
为什么呢?难道因为在丹蚩的时候,李承鄞跟他打过架?冬日的风,像钩子一样,吹在脸上辣辣的疼,我真想将脸裹起来,但我现在是男子的装扮,将脸裹起,未免太奇怪了些。
官道四通八达的,我不知道应该走哪一条,就挑了最左边的一条。
后边有马蹄声哒哒的响,我担心遇上认识的人,赶紧往一旁躲避,我躲到了树丛里,将马匹的身影也隐匿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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