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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误会就误会吧,他对詹子延已经够有耐心了,又去听课又当助教,不可能再去哄人开心。
没那个闲工夫。
会议室内。
院长坐在长桌的首位,按照身后的ppt,讲这学期的教学计划。
内容不算重要,大家都是熟人,专心听的老师不多,有些在看手机,有些偶尔与院长闲聊两句,氛围很。
詹子延以往都是专心听的那少部分,今天却走神了。
视线悄悄扫过同事们的脸,十分羡慕他们的松弛感。
他总是会在公众场合不由自主地严肃,尤其是课堂上。
因为他知道学生在看他,他在接受审视,不想出差错。
或许是因为以前在这方面吃过大亏。
至于专业水平,他有自信,授课内容不至于差到哪里去,否则也评不上副教授。
但在授课方式上……或许就像骆恺南说的那样,太无聊了。
谁叫他本身就是个很无趣的人呢。
算上今年,这是他参加工作的第四年,年限不长,教学经验尚浅,是该多听听学生的意见、改进自己的上课方式……
这时,坐在他旁边的同事高旭凑过来,问:“怎么了小詹?看你愁眉苦脸半天了。”
他俩关系不错,詹子延不假思索地说了:“有人说我的课无聊。”
“啊?学生还是老师说的?”
“是骆校的儿子。”
同在一个院系任教,校长儿子来上课这点儿事高旭自然知道,他瞅了瞅周围,低声问:“骆恺南啊?”
詹子延点头:“你认识他?”
“当然,骆校这儿子,出了名的难搞,我们都知道,你刚来没几年,不认识正常。
总之别理他,他一个天天翘课的问题儿童,懂什么授课啊,八成是看你不爽,故意那么说。”
詹子延想起昨天晕倒之后的事,不太认同高旭的话:“我觉得他挺好的。”
“你太有包容心了。”
高旭道,“糊弄糊弄就得了,就算教不好,骆校也不会责怪你。
要是对他太严苛,惹毛了他,到头来还是你受伤。”
“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吧,那小子以前读高中的时候,打过老师!”
“打老师?”
詹子延的确头回听说,“为什么?”
“谁知道啊,他从小爱玩游戏,估计是跟游戏里学的呗。”
詹子延也看见了,骆恺南这两天都在玩同一款游戏,可那游戏的画风似乎并不黑暗血腥。
而且骆恺南给他的感觉比同龄人沉稳,虽然言语上比较强硬,非要他吃完自己买的早饭,但他没吃完,骆恺南也没说重话,更没对他动手。
高旭或许只是道听途说,未必是事实。
“如果他打了老师,怎么没被学校开除?”
“骆校出面摆平了嘛。”
高旭一脸“你还太年轻”
的表情,“学校也舍不得开除他,他虽然不好好学习,但脑子实在聪明,得了信奥赛奖,保送大学,气不气人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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