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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送珍华怕直接就找上她来闹,压根就不会用,只能往父皇那边引一引,左右父皇不会在意这些。
珍华养在皇后那,总不能真就两袖空空的,那不是要被宫人暗地里笑话。
真是倔脾气,阮清暗想着,却不料在卫燕眼中她也是这样,明明没什么用处就是要让五公主送过来又送回去,两人一味的变扭。
说是要将那群莽国人赶出去的宴会,但是正经的名头却是离亲宴,道是不忍那和亲公主远离故乡才举办的,为了欢快欢快消消离别愁的。
宴会选在水榭楼阁处,周围满池子的正好是阮清爱的莲花,不过却是偏蓝偏紫的。
天又偏偏是在夜里黑漆漆的。
水汪汪的一池莲花被夜色染着,怎么看怎么都像乌黑的花儿。
阮清踏着悬空的木质走廊远远看着就心中有了些不详。
卫燕担忧地看了一眼阮清,轻声问:“公主,有何不对?”
阮清摇了摇头。
到了宴会上,一群金发的莽国人被排挤在一个小角落中,身边独独留出了好大的空处,偏偏不知道一个个是心思深沉,还是真像外表般粗狂,哪怕没人陪着也是乐呵呵的,时不时还用蒲扇大的手极其无理在宴中起舞的舞女身上指指点点,看得阮清皱眉不已,倒是明白了为什么要同礼服一起送过来一道面帘。
直到将目光放到了与自己一样黑金公主礼服的珍华身上,细细看了确认珍华头上黑曜石的发冠小簪、两侧耳坠、脖颈处手腕处都是不落空的,阮清才略略松了口气,去安心寻了自己的座位。
她真怕珍华猜出了什么,不肯用她送过去的东西。
阮清刚刚坐下,就感到自己身后忽多出了人,微微转过头才发现是水景铄来了。
阮清诧异地轻声问道:“你怎么来了?”
水景铄微微弓着身子,附到阮清耳边回答:“十三,你今晨是不是又只顾着用糕点,未仔细听我言,都道了陛下今晚会格外加重守卫的,我自然是领着职务来的。”
这些日子,在水景铄有意为之下,两人的关系已经算得上朋友了。
是以水景铄递过来一个暖手炉子的时候,阮清下意识就接到了手中,微微是有些烫的,不过旁边就是水,倒也不会太热。
阮清听得水景铄的话不动声色地看了一下四周,果然每位公主身边都多了六位侍卫静候着,阮清忽想起来她落座的时候那些侍卫就在了,水景铄反倒是慢来的。
阮清在殿中看了一圈,又发觉好像一位宫妃都没来,包括那位自己毫无印象的金妃,不过阮清倒是找到了应该是为金妃留的位置,没办法只那一个空座是最靠近莽国人的。
只是阮清想不大明白的是,为什么大公主从她到这到现在,都没有看过她,却每隔上一段时间就要去看那个安排给金妃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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