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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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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后来本侯去了碧铜书院，狼就放在家中养着。

有小半年，一次家中来信，阿姊委婉地在信中提了本侯养的狼已经死了，是病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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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养了那么多年，可本侯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居然不觉得很难受，&rdo;方溯道：&ldo;可能本来就是阴差阳错，三分炫耀，五分新鲜，还有二分置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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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么你呢，&rdo;方溯这才不紧不慢地问，&ldo;你是为了什么?&rdo;

月明一愣。

方溯仍笑着看她。

这是试探。

还是如此拙劣的试探。

&ldo;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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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本侯觉得是新鲜，是置气，&rdo;方溯不管她，自顾自地说下去，&ldo;本侯与你而言是并不新鲜，可从师徒变成……还是头一遭，至于置气，你还年少，少年意气，别人越不让你做什么，你越想做什么。

本侯也是从你这么大过来的，你还算安稳，本侯这么大时闹得恨不得把家中房顶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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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溯说的入情入理，她艰难道：&ldo;不是新鲜，不是置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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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是置气?&rdo;方溯笑了，笑中好像有点讽刺，也好像是月明的错觉。

&ldo;难道你喜欢本侯，然后被本侯极力劝阻时，没有一种逆水行舟的感觉?&rdo;她毫不留情地划下一刀，&ldo;没有一种与天下为敌的感觉?&rdo;

&ldo;这感觉少年时期品品还好，长大了就觉得可笑了，&rdo;方溯笑眯眯地说，难得如此和颜悦色。

&ldo;所以，你究竟是喜欢本侯，还是喜欢这种天下都不能理解，曲高和寡的感觉?&rdo;

她冷静地剖析着小徒弟的心理，像把利刃，且拿刀的人手很稳，一下去就能切中要害，鲜血淋漓。

我怎么喜欢她了呢?月明不无抱怨地想。

谁都行，为什么偏偏是她?

是这个冷酷无情，又冷静可怕的方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