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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o;毕竟和言远书夫妻三十多年，她了解言远书的个性，嘴硬心软。

听到&ldo;孩子&rdo;两个字，战弦心里又是一阵苦涩，想到言清欢打掉的那个孩子，他的心里还是会难受，那件事情就像一根刺，刺在他心上，伤口永远都无法愈合。

将言母送到小区门口，战弦和她告过别之后就回家了。

言清欢盯着手机看了很久了，当手机上的时间终于显示为&ldo;22:00&rdo;的时候，她才拨通战弦的电话。

战弦这时候正好洗完澡，刚回到卧室，就听到手机在震动，他看到屏幕上的名字，嘴角不自觉勾起来，然后摁下了接听键。

&ldo;清欢，还没睡吗？&rdo;他的声音还是一贯的低沉，可总是有魔力，让她一听便心安。

&ldo;没有，睡不着。

&rdo;言清欢顿了顿，又问道：&ldo;今天我妈和你说什么了吗？&rdo;想到这里，战弦的声音里染上一丝笑意，他颇为轻松地开口道：&ldo;没什么的。

只不过是验证了一句话而已。

&rdo;言清欢好奇：&ldo;什么话？&rdo;&ldo;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

&rdo;他的语气极其骄傲。

言清欢这下悬着的心才放松了些，父亲和母亲之间，只要有一个人能够接受战弦，她心里就会舒服一点，那种愧疚感也会消退一些。

所以说，她大概真的是自私的吧。

&ldo;呵呵……&rdo;言清欢不自觉地笑出声来。

战弦听到她的笑声，心头一暖，又想起了未来岳母说过的话，便开口，&ldo;清欢？&rdo;&ldo;嗯。

&rdo;她低声应着。

&ldo;以后我们生个女儿好不好？&rdo;半晌，战弦的声音才从听筒中传过来。

言清欢听到孩子，心里也一阵难受，她愣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战弦听电话那边没有反应，又继续说道：&ldo;今天你妈跟我说，等我有了女儿，我就会理解你爸的心情。

&rdo;&ldo;……&rdo;言清欢真的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

只能沉默。

&ldo;所以，清欢，以后我们生个女儿吧，我会把全世界的爱都给她，我倒要看看，哪个臭小子敢拐走她。

&rdo;&ldo;……&rdo;言清欢还是没有说话。

战弦也能感受得到电话那边的沉默，他一时间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闭嘴，等着她主动说话。

可是，他们两个之间，主动的，一直就只能是他。

言清欢，从来都么有主动过。

终于，还是他忍不住，继续开口问她：&ldo;清欢，好不好？&rdo;言清欢还是没有回答，继续转移话题，&ldo;不早了，先睡吧。

以后再说。

&rdo;战弦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今天在言清欢这里是得不到回答了，于是嘱咐她：&ldo;喝杯牛奶再睡觉，记得把手机关机，窗帘拉好了，早点休息，别害怕。

&rdo;&ldo;嗯，挂了。

&rdo;收了线之后，言清欢盯着卧室里的壁纸发了好一会儿的呆。

她脑海中不断回响着刚才战弦对她说过的话。

给他生个女儿。

如果他们真的能走到最后，她自然是愿意的，可是现实的压力永远都不会给人幻想的机会。

他们已经失去了一个孩子，至于究竟该怪谁，言清欢也不想再多想。

因为一想起来，就会难过。

不是她不要孩子，而是她真的没有办法要……暑假的两个多月很快就过去了，这之间，言远书没有给言清欢打过一个电话，也没有看过她一次，倒是母亲和两个妹妹常来，来了之后还总说父亲有多嘴硬，明明想她想得不得了，还是拉不下脸来。

对于这个，言清欢是十分理解的，父亲本来就是极其傲气的人，就算她是他的女儿，也没有退让这一说。

或者说，他能放任她，便已经是最大的退让了吧。

言清欢的身子恢复的不错，做了人流这件事，只有战弦和顾云霜知道，她连两个妹妹都没有告诉过，这件事情本来就是难以启齿的……她实在没有办法将它自然地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