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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第2页）

她愿意为展昭去拔掉身上所有的硬刺与棱角，只要她的归处是展昭就好。

展昭也值得她这般做。

展昭的深情，隐藏在他的冷静自持之下。

昏黄的烛火下，秦音看到，展昭目露迷茫之色，他摇摇头，低声说道：&ldo;不是不喜欢。

&rdo;

展昭声音淡淡：&ldo;你对展某，不过戏耍而已。

&rdo;

&ldo;展某想要的，是弱水三千，独取一瓢饮。

&rdo;

&ldo;你不是。

&rdo;

秦音呼吸一滞，心口开始止不住地难受起来。

她的相好遍天下，世人眼里，她就是一个轻浮随意的女子。

她为赵爵做了太多事，心如蛇蝎，红颜祸水，名声这种东西，根本不是立志谋反的她所能够拥有的。

展昭认识的她，时常画着妖冶的妆，眉间描着精致的花细，媚眼如丝的眸，欲说还休的唇，怎么看，怎么跟良家妇女不搭边。

可是前三世，她与展昭决裂之后，她卸去了脸上的铅华，剪掉了长长的指甲，艳丽的红衣换成了素白的衫，于东京城楼下，展昭结束了她的生命。

那时的她，明白的太迟太迟。

秦音轻声道：&ldo;你要怎样才会相信，我不是戏耍你呢？&rdo;

她是喜欢展昭的。

就像在黑暗之地呆久了，偶尔也会向往阳光。

秦音道：&ldo;我对旁人，都是假的，我对你，是真的。

&rdo;

&ldo;王爷抚养我长大，他在我心中，如父如兄，我从未对他起过旁的心思，他对我…&rdo;

秦音低头一笑，眉眼一派柔和之色，道：&ldo;你们男人的心思，我搞不懂，我只知道，他是不愿让我跟着他的。

&rdo;

展昭疏朗的眉目里有一种说不出的英气，但因染了酒，那英气逼人的气势就淡了几分，整个人都得有些懵懂。

他听完秦音的话，好看的剑眉微微皱着，像是在思考问题。

过了一会儿，他问道：&ldo;那八贤王呢？&rdo;

&ldo;八贤王…八贤王。

&rdo;

他重复说着八贤王的话，似乎在斟酌着用词。

&ldo;展某曾亲耳听到，你对八贤王说，你甚是心悦他。

&rdo;

展昭的语速很慢，清朗的声音有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软糯。

秦音心软到不行，她早就应该找个借口把展昭灌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