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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泽帆紧跟起身。
“不顺路,我自己叫车。”
尽管如此,梁泽帆还是追了出来,也不打招呼接过她手里的重物,执拗的人回过头来打断她的托词,“我晓得你要说什么,如果回不到从前,哪怕是普通朋友、最初的学长,这样的程度也不可以吗?”
孟以栖还是固执地抢回了食品袋,也正经口吻回复他的质问,“我肯答应你的请求,愿意坐下来吃早饭,就是把你当成普通朋友对待。”
一句普通朋友让试探的人彻底哑口无言,只能默默听着她道别前的交代,“等我爸那里预约好了,我再回你确切消息。”
微笑的人坦然地转身离去,梁泽帆心伤地望着她在街头乘上一辆计程车消失不见,终究肯来面对心底里无法正视的结局,尽管她最初爱的人不是自己,但努力相爱的那叁年恋爱时光里,她的的确确奉献了一个女孩最纯粹的真情。
反倒是他梁泽帆好歹不识,又何来的委屈可言?只能一次一次任由她转身离开,而这次道别,她全然不见了当初的不甘怨气。
两天后的周一,孟以栖电话回复了梁泽帆确切消息,由于孟氏医馆向来是提前一周挂号,孟远方只能在满当的预约号里抽了本周六上午的时间。
电话那头的人嘱托结束便挂了,梁泽帆意犹未尽了好一阵子,头晕眼花的周辰逸追出包厢来换他赶紧进去顶上,口吻难受道:“你进去陪吧,我得去卫生间吐一会。”
梁泽帆自是不情愿屈服这些酒桌文化,但又无能为力改变大环境,自从创业以来各种钉子都碰过的人也慢慢接受了现状,毕竟生意换成谁都能做的成。
吐了顿的周辰逸回来时明显酒醒不少,梁泽帆却已经喝得脸红脖子粗,而甲方客户从头至尾小酌怡情。
明年南部地区有一场亚洲级别的展会举办,周辰逸志在包揽场馆的设计搭建,两人为这个项目没少花金钱精力。
临近深夜,甲方客户携秘书离开酒店后,辰帆公司里的特助开车来接两人回去。
路上,坐在前排吹风散酒气的周辰逸冷不丁回头提道:“泽帆,你猜我前面在卫生间吐的时候碰见谁了?”
喝得烂醉的人闭着眼睛不大有兴趣猜,“猜不到。”
周辰逸也没绕弯子:“杨靖安咯。”
乍闻此人大名,梁泽帆的太阳穴又涨又疼,口吻里依旧漫不经心,“应酬的地方碰到他也正常。”
“正常?”
话里有话的人笑了两声,“我跟他出来时,他正好离开酒店,要是我没眼花的话,他身边还跟着一个女的,模样一看就是大家闺秀级别,应该不差林夕梦多少。”
捕捉到重点的人忽而清醒过来,睁眼看向前排问,“什么意思呢?”
“你说他是不是在相亲啊?毕竟也到年龄了,他家老爷子都八十好几了,孙子至今都无成家,很难没有催婚的嫌疑啊。”
“是啊。”
梁泽帆冷笑一声,“谁叫他那么爱作。”
放着好好的青梅竹马结婚对象不要,多年来吊死在同一棵树上作无用的挣扎,活该被家庭伦理的底线束缚得死死。
“以前上学的时候,我们都以为他跟林夕梦迟早结婚,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两人还是纯粹的发小关系。
不过,杨靖安不是有意孟以栖吗?怎么好端端今晚来见别的女人?”
有人望着窗外萧索的街景一再冷笑,也冷声道:“他一人有意又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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