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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
她是忘了,但凡有人跟着,这少爷脾性的人是什么都不带的。
他们方才在村子里时,还顺道问了死在寺庙的书生和杀他的屠夫的事。
众人皆说,两个人脾气不对付是有几年了,平日屠夫私下里也总是对书生喊打喊杀的,那日的确是被书生气坏了。
不过可疑的是,那书生若是个家里有钱有势的,必不会住在寺庙里。
但村民们皆说他虽未能考取功名,平日里吃穿用度却极为讲究。
他还常常从县里的妓馆请姑娘到村子里,他也就从寺庙出来到村中与那些女子私会,随手一打赏,都是普通农家一年的饭菜钱。
而他平日里并没有劳作,整日也只是在寺庙里。
“所以他的钱大概率是从寺中来的,或许与寺中囤积的财物有关。”
崔岫云推测道,那这书生的死就可疑了。
故而他们到了县里,循着村民所说那书生常请的一妓子所在的妓馆所在找了过去。
他们俩才踏上那妓馆的台阶,在他们前面的两人就被妓馆的龟公打了出来。
“说了不接待你们这些外乡人,谁知道是来做什么的,快走快走。”
龟公摆摆手,而后狐疑地看向正想靠近的他二人。
刹那间,赵钦明想着如何脱身,却突然被崔岫云抓住双手。
她双眼噙着泪,殷殷切切看着他,哀怨着说:“苏郎真要把我放到这儿吗?”
怎么说来就来。
他喉结微动,欲要说话,又被她打断。
她取下发上银钗交给他:“你拿到钱要好好用功读书,我等你来赎我。”
……
那龟公喜笑颜开着拍拍赵钦明的肩,一副过来人的样子讲:“每年都有这么一两个外乡女子是这般来我们这儿的,在自家地界儿上不好混嘛,不过今年你们倒是头一例。”
这番说辞没惹起妓馆的人的怀疑,崔岫云顺顺利利进去了。
她朝着他挤眉弄眼了一阵,就被楼里年长的鸨母牵着手走了,剩下捏着一袋钱的赵钦明黑着脸。
他步履缓慢地走到小巷里,低声说:“出来。”
一个身影忽然坐到了他面前的墙上。
上弦月翘着腿看着他,他道:“你看顾好她。”
“可以,”
她挑眉,“叫声舅母来听听。”
他冷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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