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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过是又一次重演而已,她也没什么特殊的。
他握紧了拳。
她转身打伞离去,苏见深才从远处过来,在屋子里点上灯。
听到赵钦明咳嗽,还以为他从前落下的咳疾又犯了。
“阿六。”
赵钦明突然喊了苏见深的排行,平日君臣相称,这稍亲近些的称呼,从十八岁以后苏见深就不怎么听到了。
赵钦明抿着嘴里的血腥气,才开口,苏见深打着灯,见到了他齿间的血迹。
因为疫病的关系,本来早就该赶去和赵钦明会和的姜笙也耽误了行程。
她来城中购置着药材,看到秦宛将自家囤的所有药材都交给了公衙的人,跟他点了点头。
“你找我来何事?”
姜笙问。
那次喝酒后他们又耍了酒疯,不欢而散后,长久没有见面,却不知为何秦宛突然送信过来要见她。
秦宛引她进了屋,见四下无人才说:“你何时带兵去见太子殿下?”
“此时不宜出行,我想再过半个月……”
“姜笙,要么此刻就去,要么永远别去了。”
秦宛收敛了平常的市侩笑脸。
“何意?”
“陛下,陛下知道太子殿下在云州养私兵的事了。”
秦宛说完这话,姜笙的剑就架在了他脖子上。
“何意?”
她问。
秦宛看着剑锋轻笑:“你以为当初皇帝为何肯放过我,你以为你们做那场陷害我的把戏做的那么天衣无缝?皇帝早就怀疑了,所以我一出京,他就派人给我送信,叫我将云州的消息私下传递给他,尤其是太子的事。”
“是你告诉陛下这件事的?”
“若是我说的,半年前陛下就知道了,”
他无奈笑,盯着她的眼睛,“因为你也陷在其中,我怎么会告诉皇帝。”
赵钦明十五岁被皇帝赶来云州的时候,岭北勋贵不服他,外敌虎视眈眈,又被皇帝所弃。
他忧心惊惧,从那个时候开始就养私兵,私自铸造兵器。
偶尔私兵的行踪被人发现,他就按下不让人查,直到上半年,才想着嫁祸给秦宛。
而皇帝也是那时候起的疑心,意识到他这个儿子非笼中鸟,在云州多年恐怕不会安分。
除了秦宛,他还有别的眼线。
秦宛移开姜笙的剑,看她转身就让兵士回军营召集兵士,放心不下还是上前拉她的手。
“你想好了,此一去,若太子不成事,你也只能跟着他陪葬。”
姜笙抽回自己的手:“我死了,你是不是也会更安心?”
“什么?”
“上一回,我亲了你之后,你那夜装着醉,将我父兄的死因告诉我,难道不是想引我恨你吗?”
她轻笑。
他不语。
“我若回不来,你就自在逍遥去吧。
我若回来,再跟你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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