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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钦明拍上坐在房顶上的上弦月的肩时,她下意识反击,回头见到是赵钦明之后,皱眉本想离开,转头就见到从云梯爬上来,趴在屋檐边若有所思的崔岫云。
“进屋喝杯茶吧。”
崔岫云笑。
逃跑,上弦月在行,但真要打起来,她不是赵钦明的对手。
被强行拽进屋子里后,她也不客气,吃吃喝喝倒是不拘谨。
她揭下面纱后,长眉细眼,薄唇高鼻,冷冽妩媚,瞧上去也有三十多岁了。
“是一帮野孩子,我也没听清他们说什么,但像是在朝着这寺庙发脾气,看到寺庙里有人点灯就往山下跑了,”
上弦月说着,咬了一口糕点看向赵钦明,“如何发现我的?”
“意识到你可能跟踪她许久了,”
赵钦明指了指崔岫云,“所以这番就多留了个心眼。
你到底为什么要跟着我们?”
面前的江湖女子对他们并没有什么恶意,抱着弯刀并不打算答话,崔岫云便道:“您是跟着柳叙进京的吧?发现了我寻她,怀疑我的目的,所以跟踪我?”
对崔岫云的猜测,上弦月并不否认:“你们只要知道,我懒得害你们。”
可这解释不了为何现在还跟着他们。
崔岫云轻叹,让赵钦明别太逼问,多点了一根烛说:“这庙里的小和尚误认为我们是夫妻,只给了一间房,屋顶想来不好睡,前辈不嫌弃的话,外间还有个睡处。”
“误认为?我瞧那小和尚极有眼色,”
上弦月挑眉,“你们那夜湖上泛舟的时候,我也跟着呢。
瞧上去,真夫妻也便是那样了吧。”
“你……”
赵钦明捏紧了拳,与崔岫云对视一眼,两人又都匆忙撇过脸,耳尖微红。
上弦月看二人尴尬,起身将自己的弯刀挂回腰间,她掀起黑色斗篷时,露出腰间一块拇指大小的金镶玉挂饰。
只一眼,赵钦明出手拧住她的手,上弦月顺势拔出弯刀勾在他脖子上,他捏着那块玉饰,碧玉凝脂,玉中在烛火下隐隐有字。
崔岫云未反应及时,就听赵钦明压着嗓子问:“你跟苏协什么关系?”
“干你何事,还我!”
此刻上弦月眼中杀意渐起。
赵钦明捏着玉饰仍旧问:“你上哪儿偷的这东西?”
“他送我的,轮得到你这臭小子管吗?”
一个“偷”
字惹怒了上弦月,她有些口不择言了,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后,看赵钦明皱眉,她索性一笑,“非得问?怎么,堂堂太子,还要管我一个飞贼叫一声舅母吗?”
崔岫云理了半刻这关系,苏协死时已过而立之年,从未娶妻啊。
可若这二人真是这种关系,苏协托上弦月照料柳叙,也是情理之中了。
赵钦明显然不知要说什么,只深深皱着眉。
上弦月瞥了崔岫云一眼:“你们要是查广化的事,倒是可以问问季天风那个疯道士,他跟广化曾有十年的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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