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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云星望向隔壁那棵高出院墙许多的梧桐树,它为谢云星遮过几年的烈日。
隔壁院宁七姑娘的善心保着他度过了许多难捱的冬日。
他有礼心善,大约是学的宁甯吧。
“一定会的。”
宁甯摇着扇子看着宁袁氏与宁林氏一同为宁忠修收拾行李,宁袁氏不停地念叨:“虽不远,但往后这几日你要自己照顾好自己。
功名高低都好,阿母只希望你能健康平安的出来,别在里面冷着热着了......把这个香囊带在身上,虽是秋日,却还是有些蚊虫的,夜间叮咬了睡不好,也会影响你白日的思路的。”
“这身衣服是郎君往日穿惯了的,夜里穿着也舒坦些。”
宁忠修被两人念叨的有些头疼,“哎呀阿母,娇卿,我已不是小孩子了,我是知道如何照顾自己的,你们不要再念叨了。”
春桃怀里的女娃娃哭出来,宁林氏又立马转身去哄,她大着肚子多有不便,宁忠修见了连忙接过来。
“你如今身子也重了,该好好休息才是。”
“郎君不必过于担忧妾,妾能照顾好盼儿的。”
宁如盼,是春红拼了命生下的那个孩子。
春红......还是血崩而亡,神医在世也难救,只留下了这么个女娃娃。
宁忠修好好安葬了春红,这孩子自然也是被抱到了宁林氏房里养着。
方氏前几月生了个男孩儿,宁家族老为其取了字辈,宁泽为那孩子取了名,叫宁承熙。
承天之佑,熙熙融融。
姚狸听了宁甯小侄子的名字,略略叹了一句,“这孩子名字天字太大,怕是压不住。”
求老天庇佑的,哪日天灾人祸,这孩子也会跟着生病有灾。
一大家子人亲眼目送着宁忠修离开,宁忠佑看着五弟离开,微微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从未出过远门,照顾好自己。”
宁忠修哭笑不得,“三兄,我不是小孩子,而且也没多远。
不过是三五个时辰的路程。”
宁忠佑没说什么,只是又塞给了他一包金叶子。
宁忠佑自幼就有经商的天赋,其经商头脑非旁人能比,且从小是个会说话做事的。
如今面对着弟弟的科举,却什么好听圆滑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只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照顾好自己,又给了些金叶子傍身。
男人出门哪有不花钱的,吃酒品茶,文房四宝。
宁忠佑不及妇人门想的周到,干脆直接给金钱,让弟弟缺什么自己去买。
宁安的婚期在十一月,按着东离的规矩已经是不能出门了的,整日整日的待在房中绣嫁衣。
宁忠修出门去参加乡试,她也是派了身边的春叶来送了的。
“五公子,这是我们姑娘绣的香囊,里面放了些驱虫的药粉,姑娘说怕夜间蚊虫烦扰,扰了公子白日做卷的思绪。”
宁忠修笑着接下,“四姐姐倒是与阿母想到了一处,如今儿可是第一次体会到蛮蛮的待遇了。
原来被众人捧着宠着竟这样好,难怪蛮蛮往日任性娇气。
阿母与诸位姐姐兄长再如此娇养我,儿怕是要被他人笑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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