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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时,睡前未关的窗卷进一阵风,将叶庭禾从睡梦中吹醒,他缓缓眨了眨眼睛,倦懒的神经逐渐苏醒。
他悄悄转身,看到林照还在睡,眼睛闭着,疏朗的睫毛微微颤动。
他盯着林照看了好一会儿,凑过头,在他温热的唇上印下一个吻。
人是多么奇怪,他有力量离开所有人独自赴死,却没有足够的力量拒绝一颗糖、一丝甜。
如果有一双手抚摸过你的头,那手就成了无敌的手,你再也无力把它推开。
燕之鸣打电话过来问林照的近况时,他侧头看了叶庭禾一眼,他背对自己坐在沙发上,好像在和谁聊天。
“季栩不在的日子里我过得怎么样?”
林照重复了一遍他的问题,不知道试图引起谁的注意,“挺好的啊。”
事实是他在不在都没多大差别。
燕之鸣当然不是没事找他闲聊的,小恩跟他嗷嗷哭了好一阵子,说让季栩哥哥早点去工作吧,寒假回来他要是还一天到晚盯着我写作业,我过年就不回来了!
“有一件事我想——”
但还不等他开口说完,有个人转头看了过来,眯起眼睛不太高兴地盯着林照。
“给他找点别的事做吧。”
在叶庭禾的注视下,林照只好说,“我们在度蜜月,不希望闲杂人等过来打扰。”
他挂了电话,叶庭禾走过来,仰起头笑眯眯地问他:“你想去看绿孔雀吗?”
他似乎安排好了什么事情,可是——
林照看了一眼屏幕,眉头微蹙,有些疑惑:“你好像被拉黑了。”
春天的熊以及“小姐,和我一块儿打滚玩好么?”
引自《挪威的森林》
人是多么奇怪、多么令人吃惊的造物呀!
他有力量去死,却没有足够的力量拒绝甜饼和冰糖。
如果有一双手抚摸你的头,拍你的肩膀,那手就成了无敌的手,你再也无力把它推开。
——格罗斯曼《生活与命运》
第74章
叶庭禾低头,看到屏幕内对方一句“骗子滚”
以及提示: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了。
几缕模糊的记忆从他脑海里一晃而过,叶庭禾忍不住说:“怎么感觉以前发生过类似的事。”
林照好笑地看着他:“这次又是因为什么?绿孔雀?”
“是老师转发的一个本,”
叶庭禾不太高兴地说,“主演的理想形象明明用的我的脸,没想到拉黑的这么快,这叫什么?叶公好龙?”
今天早上,他在朋友圈看到青戏这一届的毕业短片《孔雀》的招募令,拍摄地点定在荔南,讲人与部落里最后一只雄性绿孔雀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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