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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桃毫无防备,顿时被吓的跳了起来:“哎呀妈呀,诈尸啦!”
“放屁!”
任潇潇连粗话都爆出来了。
听到新郎出声,任潇潇心里顿时一块石头落地。
能说话,就不是死人。
好容易逃脱了谋杀亲夫的罪名,再听到小桃大惊小怪大呼小叫,任潇潇恨不得把她的碎嘴给缝上。
“快给我拿块布。”
“好嘞。”
小桃一点不傻,就是有点胆小。
她也明白过来了,姑爷能叫,就是没死。
人没死,那就不用太害怕了。
她手脚麻利的打开描着鸳鸯的那个箱笼,里面有一叠准备好的白布。
这本来是新婚夜垫在床上,见证新娘落红的用的,现在正好,不用洞房也能见红了。
任潇潇双手死死按住新郎流血的胸口,一边看着小桃的动作,一边轻声对床上的傻子说道:“官……官人,你今夜喝太多了,不小心摔倒,跌到剪子上,奴家正在给你医治,切莫着慌,别乱叫喊,越叫越疼啊。”
吴亮天生的傻子,他哪里管什么大声小声,再说他也听不懂人话啊。
他爹的话都听不懂,别说半夜三更的一个陌生人的话。
他只知道自己胸口疼的要命,还有个人不要命的按着自己,这是要杀猪吗?吴亮爱吃肉,可是他再傻,也知道自己不能当猪被人宰了啊。
“爹,我疼……”
吴亮哪管得了那么多,当时就要大叫起来。
总算他晚上被灌的酒水太多,四肢无力,否则以他两百多斤的块头,早把小娘子踹门外去了。
“堵嘴!”
任潇潇当机立断。
小桃哪里还不明白,两三步跳过来,一把就将白布塞进新郎官的嘴里。
吴亮半个字没喊出来,就给憋回去了。
任潇潇轻出了一口气。
听这傻子的出气,中气充足,可见没多大事。
而且根据她手下的感觉,剪刀进入肉里也不深,顶多进个尖尖,连半寸都没有。
这肥猪的肉怕不得有三寸都是油,怎么也伤不到性命。
别说性命,估计明天早上,身上连疤都不会留下。
傻人,能吃也是福气!
换个身板薄的,半寸也能要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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