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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影莲红着脸说:“我我见她哭了,我也哭”
唐绢冲完凉出来,吴影莲便进了冲凉房,屋里只有我跟唐绢两个人。
唐绢静静地坐在那里,跟往常一样,织着那件还未完成的毛衣。
这件毛衣是我的,已织到胸口的位置。
想到吴影莲的话,我说:“阿绢,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好好珍惜的!”
唐绢无言,手却动得更快了,一针一线快速地织着。
我坐到她身边,一股脑地将我和何碧之间的事情说了出来。
跟她如何相识,一直说到今天几小时之前,连细节都没有漏下,还鬼使神差地说起了离校之事,最后,我说:“我已经被学校开除了,从今以后,我不会再去见她,只陪在你身边!
我只见你一个人,好不好?”
说到动情处,我不知不觉落泪。
唐绢无言,眼泪落在毛衣上。
我的心揪得紧紧的,她没有说话,答案再明显不过了。
刚刚升起的希望,就这样破灭,世界上最残忍的事莫过于此。
可我不死心,我说:“没有你,我真不知道该怎样活下去!
我会悔恨一辈子的!”
唐绢抬起头来,认真的说:“那你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事情总算有了转机,我说:“好!
别说是一件,就是千件万件我都答应你!”
唐绢说:“你别答应得太早,如果你做不到呢?”
我拍了拍胸堂,豪气冲天地说:“你尽管说来,我一定做到!”
并且做好了准备,不管她下句话说的是什么,我都只答一个字:好!
唐绢说:“我们一起离开这个城市,去首都吧!”
我说:“好什么?去首都?为什么要去首都呢?为什么要离开这里呢?”
唐绢甚感失望,她说:“当我没说!”
我轻轻地握着她的手,说:“如果你不喜欢这里,那我们就离开吧,我陪你去首都!”
唐绢说:“我怎么会勉强你呢?既然你不想去,就当我没说吧!”
她说完,拿着毛线衣进房去了。
我在“太阳穴”
处重重地击了两下,头脑清醒了些。
为什么我刚才不能爽快地回答她呢?为什么我一听说要离开这个城市,我就会那么紧张呢?我已经离校,这意味着自己即将走向工作岗位,去开创事业,走到哪里都是一样,从零开始。
首都跟这里又有什么分别呢?不就是地形熟悉一点而已!
我是个具备强烈的方向感之人,如果去航海连指南针都可以省掉,难道去首都还怕混不熟?
那我犹豫什么呢?
吴影莲从冲凉房里出来,头发湿漉漉的,她对我说:“你的表现真让我失望!
我不帮你了,你自己想办法吧!”
她说着走进房里去。
我一个人面壁而坐,只觉得事情纷乱无头绪,想起来让人头痛,可又不得不想,也不知到了凌晨几点钟,我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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