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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没有熟人,好在大家都是同乡,还有能瞧着你在院子里待着吗?&rdo;
世良初到北平,人生面不熟,走来就碰了钉子,这让他前路茫茫的向那里去。
他听了长班说,将行李搬在大门口地上,他竟是发了呆站着,不知道是进是退。
计春看到,就先忙着开发了车钱,然后向世良道:&ot;我们既然到了这里,当然,不能就马马糊糊的走开。
我们把东西先搬了进去,存在一个地方再说。
万一没有屋子可住,我再找我的老师去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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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良一手提了网篮的提梁,一手提了捆铺盖的绳索,将两件行李,夹住了身体,只管东瞧西望。
计春看父亲那个样子,大概是不肯冒昧的进去,等不得了,自己在地下提起一只蔑箱子,先跨了门槛走将进去。
那长班背了双手在后面跟着,缓缓的走,他看世良父子怎样的去找托足之所。
世良父子,将行李搬进第一个院子,见四面屋子,都是木器家具和箱杠布置着,分明是个个屋子有人,刚才那人所说的话,并没有错。
这个地方,虽明知道是会馆,究竟可不可以乱闯,却是一个问题。
所以他在院子里,又现出了以前那一种态度,一手提了网篮,一手提了铺盖绳子,只管向四周看了发呆。
正在这时,上面屋子出来一个穿长衣的,向世良周身打量了一遍,问道:&ot;也是由家乡来的吗?&rdo;
第51节:第十回(2)
世良听他说话,正是家乡口音,自然是同乡了,便放下了东西向他拱拱手道:&ot;我们正是由家乡来的,要到会馆里来住。
刚才有位先生在门口拦着我说,会馆里已经没有地方了,这叫我们怎样办?我们到这里来,人生面不熟,什么都不知怎么办?&rdo;
他穿的大襟蓝大布褂,敞开了钮扣,露出他胸前健康而又黄黑的皮肤来。
一只旱烟袋嘴子,在他的裤腰带里向外伸出来,这很可以代表他的地位,还是居住在下层阶级里。
他说着话,就现出了他那怯样子来了。
他情不自禁的,伸手就去摸他的旱烟袋嘴,但是当他的手触到了烟袋嘴边,他想起这是一个怯着,把手又缩回来了,于是向那人道:&ot;你老贵姓?&rdo;
那人道:&ot;我叫陈仲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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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良道:&ot;这就好极了。
你先生不就是这里的馆董吗?&rdo;
陈仲儒道:&ot;我不是馆董,馆董是我哥哥。
不过大家都是同乡,你既是来了,不能让你去住旅馆,总得和你想点法子。
何况你这个样子,要住旅馆,也担负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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