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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常长安都还没来得及回应,便跟着太医匆忙离开。
“公子,你胳膊上的伤……”
小荷还惦记着常长安的胳膊。
见大家都没什么事了,这才悄悄开口。
“我没事,回去再……”
“程医女,给常公子看看胳膊上的伤。”
一旁的沈宴开口。
小荷一听赶紧拉着常长安坐下,掀开衣袖,血水似乎又多了点。
“是伤口裂开了,小人给您重新包扎一下。”
程医女将纱布一层层拆下来,又重新上好药,包扎好,“公子切记不要再让这只胳膊使力了,不然伤口再次裂开就会出现炎症。”
在小荷紧迫盯人的目光下,常长安老老实实点头。
“公子有点发烧,我给您开了服驱寒的药,这几日注意些,莫要再着凉了。”
程医女话刚落,常长安便感受到旁边小荷瞪过来的眼神,明晃晃再说:“你不是说刚起床而已,不碍事吗?”
常长安心虚地低头:“多谢程医女。”
小荷送程医女出去,顺便拿药。
小夏和小春也出去给沈烟熬药去了。
察觉到沈宴递过来的目光,常长安又冲那边认真道:“多谢沈大人。”
一为谢昨日的狼口脱险,二为谢方才。
不知为何,知道沈宴不是顾寻后,经过昨夜的痛彻心扉。
今天再次面对沈宴,突然又回到了之前在侍郎府的时候那种感觉。
这个人,不能乱得罪。
常长安正想的入神。
一旁的沈宴突然出声:“你离开侍郎府的那天,阿烟哭了很久。”
常长安一个激灵,似乎是明白了什么。
“所以沈姑娘的眼疾……”
“没错,就是因为那天伤了眼睛。”
冷冰冰的声音,面无表情的目光。
“你一声不响离开,回来后连招呼也不打一声,便整天只顾着在将军府献殷勤。”
沈宴迈步往常长安那里走,越靠越近,“你有没有想过阿烟的感受,她一直在找你,一直在等你。”
常长安不自觉往后退。
“咚——”
撞上了身后的桌子,退无可退的时候才发现,营帐内只剩下了她和沈宴,以及床上昏迷着的沈烟。
“不是沈大人您说的,让我有自知之明,让我离沈姑娘远点的吗?”
常长安抓住身后的桌角,尽量让自己的身子后仰远离沈宴。
沈宴终于走到了常长安身前,一手撑在桌面,双目沉沉。
望进常长安瑟缩的眸子里:我让做什么,你便做什么?若我让你离开将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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