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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内里的那份豁达和傲气,我们只怕都是及不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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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念兰听了,自然是不服气的。
她劈手就将手中的紫毫笔重重的扔到了地上,光可鉴人的青砖上立时就溅落了一大滩黑色的墨。
立时便有丫鬟过来蹲着身子收拾着。
李念兰瞧着那丫鬟收拾,袖子里的手紧紧的握着,很不屑的就说道:&ldo;什么豁达傲气?不过是一个商贾之女罢了,满身的铜臭味,还晓得什么叫做豁达傲气?&rdo;
郭丹琴也在一旁帮着腔,阴阳怪气的说着:&ldo;周姑娘,都说你最是会鉴赏字画的,再不会看走眼,可今儿个你怎么就看走了眼?&rdo;
她也素来就看不上周盈盈。
凭什么一个父亲都死了好些年的孤女,无论到哪儿都能得到别人的青眼呢?不过仗着是首辅周大人的侄女儿罢了。
可再是侄女儿又能怎么样呢?又不是亲生的女儿。
再者周盈盈人如其名,生的温婉秀美,人都说她聪慧沉静的,将郭丹琴是大大的比了下去,所以郭丹琴对此也很是气不忿。
对于李念兰和郭丹琴说的这几句话,周盈盈倒也并没有放在心上。
她将手中的茶盅放到了花梨木小几上,面上笑意浅淡:&ldo;我今儿下午还约了文安郡主,不能再陪两位妹妹在此闲话了。
这便先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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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起身对着李念兰、郭丹琴,以及一直垂头站在那里不晓得在想些什么的吴静萱点了点头,随后便带了丫鬟从从容容的下楼去了。
待得她一走,郭丹琴就对李念兰说着:&ldo;李姐姐,你看看这个周盈盈,没的倒拿文安郡主做借口,这样儿的就走了,实在是倨傲的不得了,竟是都不将姐姐放在眼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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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念兰心中想着,她自然是有这本钱的。
她的大伯父周元正虽说没有爵位在身,可他是首辅,在朝廷上一手遮天,谁不让他半分儿?便是她的父亲说起来好歹也是个国公,可也并不敢正面和这周元正冲突。
只是这些却也不用和郭丹琴明说。
她虽然生了一副还算可以的相貌,但脑子里却全都是稻草,再是不会动脑子想事的,和她说了她也不懂,指不定还到处去嚷嚷呢。
于是李念兰也没有理会她,想了想,转而问着吴静萱。
&ldo;刚刚的那个简妍,她是个什么来历?你与我细细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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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完全全的一副命令的口气,吴静萱听了,心里自然是不舒服的。
可转念一想,她完全的可以借了李念兰的手去整治简妍的啊,她乐的在中间坐收渔翁之利。
于是她便说着:&ldo;这简妍原是隆兴府的人,家里是做生意的。
去岁上死了父亲,年初的时候她母亲便带了她和她的兄长来通州投靠了我五表婶,也就是我三表妹的母亲‐‐我表婶和这简妍的母亲原是一对亲姐妹。
这简妍来了徐家不上两个月,倒是与我大表哥见了好几次面儿。
且我在旁边冷眼瞧着,她对我大表哥也是有意的,不过就是面上装的清高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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