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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毕竟是女儿家。
」琴声停歇后,楚扬伸手握住那只属于自己的杯子,将杯内暖酒一饮而尽。
「先别提姊姊了,酒是新酿的,尝起来如何?」慕平问道。
慕平祖业酿酒,父亲为酒商,家中开了个酒庄。
前阵子爹打算交付生意予他,便开始教他酒酿酒之法。
但他不甚聪明,最初多酿酒不成反变醋,怎么学也学不会,爹为此还发了好大一阵怒。
后来是楚扬要他勤以补拙,将爹所说过酿酒步骤一一记下,每日反覆练习,他才渐渐发觉窍门,掌握祖传技艺其中巧妙之处。
对于楚扬的几番相助,慕平是感激的。
在慕平的心中,楚扬不仅是良师益友,更为行事的圭臬典范,他几乎将楚扬当成了自己的兄长般爱戴,并且敬重有加。
「有些精进了。
酒烈呛口,是白乾吧!
」楚扬品著酒香,如此猜测。
「楚大哥真是厉害,这么一喝便分出来了。
」慕平自己尝了些,觉得过辣,张嘴扇了扇舌,苦著脸连忙跑进屋里找水喝。
楚扬只是笑著,笑看慕平毫不遮掩稚子心性的真情流露。
「实在是太呛了,令人无法落喉。
怎么这么烈的酒竟有人喝,如此烈酒不是伤身的吗?为何买酒的人仍是络绎不绝呢?」慕平端了盏茶由屋内出来时,双颊酡红,向来不胜酒力的他只要沾上一滴水酒,便会整张脸轰地涨红起来,燥热不堪。
「那是,借酒浇愁的人多。
」
「浇愁?又浇什么愁呢?」
「等你大点自会明白。
」楚扬说道。
「楚大哥你又来了,我们不过相差三年,不是三十年啊!
」
慕平与楚扬这么般私下来往已有数年,瞒著爹、瞒著娘、瞒著所有的人,他几乎几天便翻过墙与楚扬相见,他们相谈甚欢,谈天说地畅所欲言。
也许是上头那十个姊姊未出阁前老爱期压他的缘故,他分外喜欢楚扬,总觉得行事稳重的楚扬若真能是自己的兄长那就好了,至少他被十个姊姊围攻时,还有个楚扬会帮他。
聊著聊著夜深露重,晚风吹起寒意,他们遂移至主屋之内继续焚香鸣琴,把酒言欢。
「楚大哥弹的是什么曲子?」慕平问道。
这曲楚扬似乎十分喜欢,偶有鸣奏,慕平其实对曲并不了解,只对楚扬悦耳琴声有感,然而此曲在楚扬琴下不断响起,倒让他起了兴趣。
楚扬不答。
慕平觉得楚扬的神情在他询问的这刻里闪过一丝伤怀,楚扬的眸黯了。
「楚大哥不便说?」慕平疑惑不解著。
「……等你大些……自会明白……」楚扬的声音里透露著些许无奈,
「你不说,我又怎会明白。
」慕平咕叽几声道:「现在不明白,再大些仍是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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