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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路繁和楚时溪不谙情爱之事的个性不同,他从小就跟着他娘亲看一些讲人间情爱的闲书。
所以钟路繁和他爹打小就不对付。
他爹希望他能够继承他中郎将的大业,成为顶天立地,镇守边疆的男子汉。
钟路繁却想自由自在,尝遍人间风花雪月,管他个三七二十一。
所以这钟家父子时不时就闹别扭,大吵一架。
钟路繁也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养成了时不时就离家出走的个性。
楚时溪记得钟路繁之前还跟他谈过这悦来客,说是什么,和女子约会没有好去处,就自己花钱建了这个茶馆。
不过后面,钟路繁没多久又不喜欢那个女子了,就也没带那姑娘来这约会了。
但这铺子倒是因为风骚雅静成了他一个不错的产业。
所以钟路繁还时不时和楚时溪提这铺子吹一下牛,吹嘘自己真是有商业头脑。
这些事情,楚时溪没有说出来。
他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神色又像平常一般自然,还带着点软软糯糯的童稚。
“师姐,我们这是要进去……喝茶吗?”
“师弟,这你就不懂了吧?”
沈枝雀的面上流露出得意的神色。
“最近这段时间,茶馆里那些个文人们开始迷上了斗蛐蛐。”
“这里面斗蛐蛐的可不乏些有钱的公子哥。
他们斗蛐蛐可不是单纯的斗了,那可是得押蛐蛐的呢。”
沈枝雀掂了掂手里的钱袋子,冲楚时溪狡黠地眨巴眨巴眼。
“你猜,师姐这次能押到几个好蛐蛐?”
“到时候,师姐就带你去买块好料子,给我们家小时溪换件漂亮衣裳。”
她可记得上辈子这个时候竹溪镇开始风靡斗蛐蛐,沈鹤之前也跟风去玩过。
结果沈鹤运气背,选哪个那个输。
直接把他们三师徒半个月的伙食费给输光了。
沈枝雀那时候不怎么下山,所以听沈鹤说这些趣事来,都一字一句记得异常清楚。
如果上辈子的沈鹤没有骗她,那么这次茶馆斗蛐蛐的押宝,她十有八九可以赢个盆满钵满。
至少给他们师徒几个买两匹布裁衣裳肯定是绰绰有余的。
“我就知道师姐最厉害了。”
楚时溪见沈枝雀这般自信,心里暖暖的,也露出了个甜甜的笑脸。
两人相视一笑,进入了茶馆里面。
不得不说钟路繁真的很会抓小女生的心思。
茶馆内部环境清幽,大堂的中心不是桌子,而是一方用碧绿的石子堆砌而成的池子,里头还有红鲤在水中游动。
在这池子的不远处,每桌都坐着三两个人斗蛐蛐,旁边还站着悦来客的几个清秀小厮。
只有最角落的那里一群人正围在一起,闹闹哄哄地说些什么。
沈枝雀心下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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