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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琢,”
他恶狠狠地说,“你把须弥山藏哪儿了!”
他来找须弥山,说明丁焕亮没说谎,那个盒子还没到钟意手里,连白濡尔都不知道这个世上有两个须弥山。
“我离你八点三米远,”
岑琢晃了晃手中的钺刀,“一秒,就能要你的命。”
“你不敢,”
白濡尔浅笑,甚至向他走了几步,青菩萨的目镜数据显示,目标已到五米内,“杀了我,逐夜凉一辈子都找不到曼陀罗,杀了我,他一生都会埋怨你,容不下他的青梅竹马!”
沉默片刻,青菩萨放开骷髅冠,白濡尔举枪瞄准它的头部,骷髅冠立刻挡在青菩萨身前:“杀了岑琢,你上哪儿去找须弥山?”
白濡尔放下枪,沿着舷梯走下来。
骷髅冠回过头,低声说:“贺非凡什么都不知道,不要为难他。”
岑琢微微点头。
白濡尔跳上骷髅冠的后背,和青菩萨擦肩时,傲慢地提议:“你把须弥山给我,我给你曼陀罗的坐标,你好好考虑。”
他们走远了,消失在黑红的火光和凄迷的夜色中,岑琢久久望着那个方向,心中有难以言说的焦灼。
这波袭击以染社的惨败告终,一个晚上,近三分之一的御者弃船逃亡,在慌乱的氛围中,战斗单位死伤过半,hp不够用,基本医疗器材短缺,船剩下不到三十艘,整个船队陷入了绝望的阴霾。
可钟意不给他们喘息的机会,天刚亮,第二波袭击又到了。
染社没有选择,战士不分梯队,能上战场的全部披挂上阵,从拂晓一直打到正午,多闻天王号作为头船,被迫再次后退八十公里,所有人都明白,迎海堂再试探一次,就会发动总攻击。
那将是染社的灭顶之灾。
甲板上的尸体和骨骼残骸已经没人清理,零星燃烧的火苗也无人管,岑琢伤痕累累站在窗前,远处是他们半沉的大小战舰,整个江面都被猛火和血水覆盖了。
“这就是我想带你走的原因,”
逐夜凉站在他身后,和他看着同一派惨状,“血海、死亡,也许还有抱憾终生的败北。”
岑琢闭上眼,没有了,希望、哥哥、那么多无辜的生命。
“三年前的江汉,我经历过一次,”
逐夜凉从背后抱住他,“我知道这种痛,所以不想让你也经历。”
岑琢整个人脱力地靠着他:“叶子,原来我哥肩上担着这么重的东西。”
逐夜凉收拢手臂,用力把他抱紧:“我会陪你到最后一刻,这一次,我的御者舱只为你一个人打开。”
岑琢垂下眼,徐徐蹭着他温热的装甲:“如果有机会找到曼陀罗,我却没有为你做,你会不会怪我?”
“我怪你什么,”
逐夜凉轻笑,“我这样一具机器,连肉身都没有的可怜虫,得到了你的爱,其他什么都失色了。”
“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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