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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易清心想你这要砍人的表情谁还敢说介意啊,“我不介意,只不过是确定了一件事。”
话题转得让路皆竟然有些接不上,他抬头看着裴易清,“确定什么?”
“情人节那天,你们乐队在广场唱歌吧?”
裴易清回忆起那个充满玫瑰花香味的日子。
“对,怎”
路皆话还没说完就突然止住,他想起来那天在巷子口撞着的那个浑身花草香味的男人,冷了一晚上的表情终于透出几分惊讶,“是你?”
裴易清点点头,给出了肯定的答案,显然他已经知道了一些端倪,所以表情并不惊讶。
“还真是,”
路皆措了一下辞,“缘分。”
“其实我那天看见你头发的颜色,就有些记住你了,后来再看到你有想过那天是不是你,但总觉得不会这么巧,”
裴易清说,“还真就这么巧。”
路皆安静地听着没有说话,他确实觉得他和裴易清巧得有些不正常,可能是老天爷脑子抽了,明明他和裴易清无论从哪个层面都完全格格不入。
也许是风吹得人脑子格外醒神,路皆刚刚心中的几分烦闷也驱散了,他问裴易清:“你现在要去哪儿?”
“我把我的车开回来,在那个老板公司楼下,”
裴易清说,“你呢?”
“不知道,”
路皆无言地看着天,他本来是想晚上写点曲子或者出门找找灵感的,但贾惟的出现打乱了他的安排和心情,“随便走走吧。”
见状裴易清从善如流,“一起。”
路皆没说话,跟着他一起往前走。
这一带他来过很多次,有时候这里一尘不变,有时候会有一些细微的变化,他只要一眼就能看出来。
就比如路边卖烤红薯的阿伯,他都能猜出对方收摊时间,甚至心里面在想什么。
这就是他“看”
的结果。
想到这里,他又看了一眼旁边的裴易清。
他们今天明明都话不投机了一次,这人依然能够心平气和、有一搭没一搭地散步,可以说是十分厚脸皮了。
他今天又在街上被闹了这么一出,刚好被裴易清看见,他觉得自己在对方眼里宛如一个没换衣服的透明人。
于是他轻咳一声,问道:“你难道不好奇我之前在吵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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