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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第2页）

但手像是不受控制似的，直到枪声响起后，我才意识到我做了什么，四周好像都静了下来，那两个人都停住了动作，是程冰先动了下，他回头看着我，开口不知道说了什么，然后他的身体开始一点点滑落，跌倒在地面。

我完全懵了，连惊叫都忘记了，只是呆呆地看着他躺在地上，一双眼睛还盯着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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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够了，我说够了，我知道了，你不用再说了。

&rdo;苏致若再也忍受不下去，他硬把她的身体转向自己，他以为她会哭，可是她没有，不过露出了一张比哭还要难看的表情。

&ldo;是我杀了他，萧唯说的没错，我不配做枪神，我打完那一枪后，也不知道是谁朝我开了一枪，我被柯迪撞开，但还是没躲过，拿枪的手中了弹，留下了这个罪孽的伤疤。

程冰没有当场死亡，抢救了五天，医生说他的意志力很坚强，甚至能在临死前跟我说话，但他最后，还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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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室安静，电视机里的声音再次成为了主导。

苏致若后悔了，他总是想要知道她隐瞒的那段过去，可现在，当他亲耳听见她极力忍耐着把事情说完后，他突然觉得自己是那么的残忍，这分明是要她重新经历一遍那个不堪回首的过去，那种比凌迟还痛苦的感觉，真是生不如死。

&ldo;程冰死前，我和他公证结婚，他死后，我听他的话，压下复仇的怒火，销毁了ix，从此改名换姓，过平常人的生活。

也许是可怜我一夜间失去了太多，上头并没有苛责我，而是给我安排了新的生活，也保护了我最后的亲人，我的母亲。

严队可能是自责当时只派了程冰接应我，酿成大错，主动请辞，调出了缉毒大队，柯迪对我最为愤怒，之后一直没联系我。

而自那后，世上再没蒙纱，只有陆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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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神色慢慢平缓，终于归于平静，她认真地看着他，眼底透出的光让他无法回避：&ldo;蒙纱是你心中的一个梦，我不愿意去破坏它，不是我不信任你，而是我想让你的梦永远能够那么完美。

我不同，我是个胆小鬼，做错了事，然后躲了起来，我有那么多缺陷，怎么可能是你心目中的偶像？我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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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是……&rdo;

&ldo;你是不是以为我只是拿你当个消解寂寞的代替品，你在我心里一点都不重要？&rdo;

苏致若好看的眉毛马上皱到一起，俊脸很是憔悴，半天挤出一句：&ldo;不是吗？&rdo;

&ldo;难道你今天认定自己已经输了？傻瓜，如果我不出现在这里，你就打算把我们的关系画上句号，这么不清不楚地分手？&rdo;

苏致若小怒：&ldo;分明是你不清不楚地要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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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分手了？&rdo;陆小风瞪大了眼睛，&ldo;你以为你女朋友是什么人？既然这样，我就跟你说清楚。

很多人，包括你，都想知道我对萧唯是什么感觉，萧唯在机场也问了我这样的问题，我没有对任何人坦白过，我现在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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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出手，摸上他的脸颊，她的手很冰，他没有躲。

苏致若看到她的嘴巴一张一合，声音以极慢的速度传达到大脑，刺激他理解：&ldo;程冰与我认识二十年，如果要说我们有多深刻的爱情，不如说我们早就亲如一家，我们习惯彼此在身边的感觉。

而萧唯，他总是让我困惑，他亦正亦邪，温柔又阴险，我知道他喜欢我，不然他不会一再纵容我，但是我对他始终是恋人未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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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愣愣地看着她，好像一时间还不能理解她的意思。

&ldo;那段过去，我这辈子只说这么一次，我想如果是要跟我共度一生的人，他有资格知道。

我还想告诉他，虽然他有很多缺点，但是，我真的很喜欢他。

我不是个爱把喜欢挂在口上的人，但既然他不相信我，我只能说得明白一点，希望他能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