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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第2页）

&ldo;你的想法就是包庇？还是同流合污？&rdo;

&ldo;我说的是实话。

&rdo;

&ldo;你还要执迷不悟？&rdo;

陆小风抬手擦了擦额角，不紧不慢地说：&ldo;我从没忘记过他是怎么死的，我甚至可以清晰地把那天晚上的每一幕描述出来，所以我也常常问自己，那些错误只是萧唯一个人的吗，不是，我们都有责任，过去的种种现在再提根本说不清。

在被他拘禁的日子里我也想过我到底该选择哪条路，我会给苏致若纸条，也是因为一开始存了置他于死地的心，我的挣扎从来没有停过，不客气的说，严队，您无法体会我的心情。

&rdo;

严正张大了眼睛，又猛地眯起，精光爆出：&ldo;你为何做出今天的决定？我倒要问你一句，以前有人跟我说你对萧唯动了真情我能一巴掌打死他，现在你倒是给我说说，你跟他到底什么关系？&rdo;

苏致若呼吸一窒，他很想捂住耳朵，偏偏两只手没有反应。

&ldo;我也想问这个问题。

&rdo;柯迪幽幽地说，&ldo;我想知道程冰到底死得值不值得。

&rdo;

短短几秒却恍然几年，等待的煎熬像海水里的盐分磨砺在人新开的伤口上。

以为陆小风不会开口，可她终究是说了：&ldo;我和他的关系我从来没去界定。

而我确实没有以前那股斗志了，说我懦弱也好，胆小也罢，现在的我只想相信程冰说的话，不要复仇，过平静的日子。

我发现，其实这个想法并不是我一个人的，他也是。

在信和不信之间，我选择了信。

&rdo;

严正不加掩饰地耻笑：&ldo;信，你凭什么相信那种败类？&rdo;

&ldo;败类也有感情。

&rdo;陆小风静静地说，&ldo;如果他对我还有感情，他就不会做我不齿的事。

&rdo;

她的话让在场的三个男人的心里具是惊涛骇浪。

&ldo;你真的越活越失败，我太失望了。

&rdo;严正扶着椅子坐下，深刻的脸上道道皱纹像是一瞬间都浮现出来，身形迅速苍老下去。

陆小风有些不忍，但她还是要说，她回过头面向苏致若，但没有看他的眼睛，她自己也觉得可笑，这个时候了她竟然还怕在他眼中看到鄙夷：&ldo;你以为你搜集到的证据萧唯会一点都不知道？没有人能在他的眼皮底下动手脚。

那些证据恐怕大多指向白非，是他一直安排人挖掘那片土地寻找ix，萧唯没有插过手。

他只是装作不知道，他装作不知道的理由是想反过来摆我们一道，现在的他没有把柄。

我想最好的结局莫过于大家各退一步，从此海阔天空。

如果再去逮捕他，原本正义的理由早就被复仇扭曲了，而陷入复仇的人总是先丧失自己。

&rdo;

三个人同时陷入沉默，仿佛在思考陆小风说的话有无道理，回想自己在这场战役中扮演了怎样的角色。

纵使有再多的不甘，她的话再像毒药，他们却无法回避，无法否认。

许久过后，严正从雕塑状态中恢复过来，他疲惫又无奈地问：&ldo;你确定不是包庇他，他也不是报复？&rdo;

&ldo;我确定。

&rdo;

&ldo;他最后跟你说了什么？&rdo;

陆小风抿了下嘴唇，说：&ldo;他说三天后在机场等我。

&rdo;

第六十六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