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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喜欢一个人,就是会把自己所有的痛苦、绝望、伤痕、泪水,都交给那个人吧。
她忽然有些理解了他的心情,在这静谧无声的地底,他仍然没有褪下那层假面的笑,但在这假面背后,也许,如果她再坦诚一点,就可以见到那个羞涩而执着的小孩了吧?
“阿寄。”
太久没有得到她的回答,又没法看见她的表情,他的声音轻微地发了颤。
“阿寄,你若不愿意,那从一开始就……”
她慢慢地伸出双手环住了他的腰,将头枕在他的胸膛。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明明两人已拥抱了很久了,却在这时突然心如擂鼓地紧张。
她的长发悄然地摩挲过他胸前的衣料,这还是他在椒房殿里好不容易找出来的一件男人衣裳,比他自己身量要短了一截,他心中漫漫然想着……
她如果会说话就好了。
他抬起手,以手指轻轻地梳理过她的长发。
她好像是鼓足了勇气,才终于在这微风不起的白骨暗河边,抬起头来,朝他安静地笑了一笑。
顾拾的手停顿在她的发间。
一刹那间,他的表情竟有些不知所措。
“我……我想……我可以……”
该死!
为什么所有的话都要由他启齿?
他索性再不问她,径自吻住了她的唇。
这一个吻与以往的吻都绝不相同。
他好像忽然间失却了耐心,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另一手拈着她的下巴,灵巧的舌头直入她齿关,像一个捣乱的坏孩子,她脑中便嗡嗡然,被他搅得天翻地覆。
交缠的呼吸都变得急促,有一瞬间她几乎以为自己可以出声了,那一定会是一种令人难堪的呻-吟……
一吻甫毕,他将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不住地喘息,仿佛是从那年少气盛的身体里迸发出来的痛苦的火气,将他们周身的空气都变得干燥而危险。
他低着头,没有去看她的脸,而是盯着自己的手——
他将受伤的左手扣着她荏弱的肩,右手安静地抽开了她的衣带。
他自以为这是一个很轻的动作,他以十二分的小心和十二分的虔诚悄然地摸索过去,却还是惊得她呼吸骤然一缩。
他的手停了一停,掌心里竟尔渗出了汗。
她就在他手底下了。
说他卑劣也好,她终归不会说话,不会出声制止他。
他就可以继续装聋作哑。
她的衣衫是在掖庭换的一件素色单衣,衣带一松,前襟便软软地敞开,宛如夜晚里的优昙花瓣。
她就在他手底下了,像一只瑟瑟发抖的白兔。
“阿寄。”
他的喉咙里滚过沙哑破碎的音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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