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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杀被他连着甩开几次,臂膀都酸了,咬着牙,低声下气地说:&ldo;我不碰你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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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青涵冷着脸回过头来,恰好看到暴雨寒风斜飞入户,把赵杀淋透了,威严蟒袍紧紧贴在身上,衬得他宽肩窄腰,男色可餐。
许大夫才看一眼,就有些失神,等到多看几眼,连态度都缓和了不少。
只可惜赵杀吃一堑长一智,当真没有再去牵他,闷声说:&ldo;衣服不换便不换吧,我这回来,是想带你去一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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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大夫看着自己的手发呆,恨不得重来一次,适才只做做样子,人失落之下,连赵杀说话都只听了个七八分。
赵杀把地上的伞拾起来,率先走到檐外,看许青涵还站着不动,只好说:&ldo;走吧,我保证不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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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青涵脚下一软,差点摔了一跤。
赵杀本来要扶,怕许青涵心生厌恶,又把手缩了回去。
这下许大夫更是眼睛发红,一个劲地盯着赵杀看。
赵王爷始终和他隔了三拳的距离,远远地替他撑伞,自顾自地招呼仆从去套车备马,将许青涵送到马车上,自己这才抖抖身上的水珠,慢慢坐进车里。
赵王府财大气粗,马车里也装饰得富丽堂皇,铺着大红厚毯,当中小案上摆着瓜果蜜饯,偏偏许大夫如坐针毡,时不时抬起头来,看一眼赵杀。
赵判官浑然未觉,在前面撩开车帘指路,时不时用手指把湿透的额发往后捋去,许大夫看得心怦怦乱跳,见车抖动得厉害,瞅准时机,往赵杀身上一倒。
赵杀连忙朝里面挪了挪,坐到角落,人愧疚道:&ldo;这里位置不大,委屈你了,我尽量坐远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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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青涵脸色惨白,眼睛里雾气蒙蒙,直愣愣地坐了一会儿,从碟里拈起一颗葡萄送到嘴里,连葡萄都是酸的。
马车颠簸了一阵就停了下来,赵杀撑开伞来,招呼许大夫下车。
眼前是一间刚刚竣工的医馆,灰墙青瓦,门匾未题,推门进去,院里空无一人。
赵杀领着许青涵逛了几圈,自己也颇为满意。
论环境,院外种了不少青竹,后院还另辟石亭水池;论水准,药房药柜里药材齐全,各种刀针火罐单挑最好的配备。
如泼雨势中,偌大医馆巍巍而立,不枉他白日叫工匠赶工,半夜让小鬼砌墙了。
许大夫本来看得出神,暗暗猜测是哪位大夫这般有福气,直到两人行到堂屋,看到二十来幅名医画像,都是平日围在赵杀身边的那些大夫,当中那幅馆主画像清雅出尘,不是自己又是哪位。
赵杀本以为许青涵定然高兴,有些矜持地一摆手:&ldo;这医馆送你。
&rdo;可回过头来一看,却发现许大夫满脸悲恸之色,人也摇摇晃晃。
他吓了一大跳,愕然问:&ldo;许大夫,你怎么了?&rdo;
许青涵扶着一张交椅的把手,慢慢瘫坐下来,半天才问:&ldo;王爷心意已决了?&rdo;
赵杀沉声道:&ldo;那是自然,就等你给医馆题个名字,好找些人来舞龙舞狮,放鞭炮,热热闹闹地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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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大夫颤声笑道:&ldo;王爷……好大的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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