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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鱼瞪大了眼睛,奇道:“她又不是店铺开张,开的什么光?”
陈飞扬一脸促狭的笑意,道:“嘿嘿!
小郎君,明知故问了不是?黄姑娘虽然不是开店铺的,却也一样是做生意的,谁不想财源广进、宾客如云呐?”
李鱼不想忽悠那良家姑娘,这等便宜钱财却不禁动了心,瞟他一眼道:“她出多少银两请我?”
陈飞扬咧嘴笑起来,用胳膊肘儿拐了李鱼一把,笑道:“小郎君说笑了,黄鹂姑娘做的生意,一向是只进不出的,怎么会付钱给你呢。
不过……”
陈飞扬靠进了些,向李鱼挤挤眼:“小郎君你想啊,黄鹂姑娘请你开光,还敢白白劳动你的大驾不成?开光费没有,可她那缠头之资却也免了啊。”
陈飞扬用手挡着嘴巴,神秘地小声道:“黄鹂姑娘说了,只要小郎君你应允。
她愿侍奉郎君三晚,管教郎君飘飘欲仙,乐可不支!”
李鱼也嘿嘿地笑了起来,压低声音道:“真哒?这黄鹂姑娘,貌美么?”
陈飞扬道:“那还用说?俏春阁里的头牌红姑娘啊!
肤白奶嫩,细腰长腿、臀圆似月,妙不可言呐,哈哈哈哈……”
“你住嘴!”
李鱼突然神色一正,把请柬狠狠地摔回陈飞扬的怀中,正气凛然地道:“我李某是何等样人,竟然用这样龌龊的手段引诱于我?真是岂有此理!”
陈飞扬呆住了,不是吧?前天有位特别有女人味儿的少妇抱着孩子来给她在外地当官的丈夫卜算前程,待她走后,李鱼还主动拉着他,就那妩媚少妇眉眼五官、风流体态品咂了半晌哩,说得那叫一个眉飞色舞。
自己也是因此才投其所好的,怎么突然就一本正经了?
李鱼义正辞严地道:“那几份都是女人家的请柬?统统不看了,以后这种贴子就不要收!
记着,你若再犯,李某身边可容不得你这等人了,走开!”
陈飞扬拍马屁拍到了马腿上,还不知道因为何故,只好唯唯称是,一头雾水地退到一边。
李鱼旋即露出一副和气的笑容,上前一步道:“吉祥姑娘,要出门呐?”
陈飞扬这才发现,妙吉祥俏生生地,正站在他方才位置的身后,登时恍然大悟。
吉祥抿了抿嘴儿,点头道:“嗯,人家要去上工了!”
李鱼连连点头:“好好好!
姑娘慢走,从一大早就有人来,没有吵了姑娘休息吧?”
吉祥微微露出一丝笑意:“李大哥干嘛这么客气,人家又不是什么娇生惯养的大家小姐,不碍的。”
李鱼又是连连点头,眼巴巴看着那杨柳小蛮腰儿款款摆动,走出院落,目光如同丝线拴系着似的,还没收回来呢。
李鱼原本可不敢对吉祥生出什么奢望,可他现在有钱了,想法就有些不同了。
虽说他对吉祥如今所执行业甚是厌恶,不过,吉祥姑娘有多勤快,对父母有多孝顺,他可是都看在眼里。
吉祥姑娘本质不坏,而且能吃得了苦,一旦真的需要自己跑路,留她照顾母亲,绝对可以放心。
而且这年代,名士豪绅、权贵地主,纳聘名妓为妾的蔚为风气,冲着吉祥那俏美无暇的小模样儿,李鱼多少也有点入乡随俗的意思。
更何况,宁要从良女,不娶红杏妻,李鱼也相信,冲着吉祥姑娘的本质,一旦洗净铅华,她绝对能忠诚于丈夫,守身如玉,一生一世。
李鱼眼巴巴地目送吉祥离去的一幕,堪堪被扒门缝儿的余氏看了个清楚。
余氏恨恨地一咬牙,暗自嘀咕道:“我说妙龄对李小郎君曲意奉迎,却始终换不来他一个好脸色,原来是这小狐媚子勾搭了人家!”
余氏恨恨地回榻边坐了,再一思量,重重地一拍大腿,道:“早就瞧她不顺眼了,如今更是留她不得!
明日我就寻摸一个人家,早早把她嫁出去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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