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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又沉默了好一会儿,终于忍不住问:“师兄你怎么会这么想呢?”
薛怀朔:“……”
薛怀朔:“你以前也有过这么小的时候吗?”
江晚:“……不然呢?我一出生就长现在那么大吗?”
薛怀朔没说话。
江晚猛然想起,原书里这位boss好像……因为屑金丸的副作用,没有维持多久的幼年状态,意识也被强制催熟。
所以这就是师兄有时候那么像傻白甜的原因吗!
江晚安慰道:“没事,童年不是什么好体验,没有就算了,要是可以放弃我也不想有。”
如果全盘忘记算放弃的话,倒不如说,她已经放弃了。
只不过可悲的是,和大多数孩子一样,就算自己放弃了童年,但也并没有因此长大。
薛怀朔似乎终于意识到自己回答的不是标准答案。
于是他思索了一下,又问道:“我去杀了那个母亲?”
江晚:“……”
江晚大惊失色:“不行的呀!
师兄,这种问题光靠杀人是解决不了的!”
薛怀朔又想了想:“杀完之后给他们钱可以解决吗?”
江晚:“恐怕……也不行。”
正好点心店主已经打包好所有点心了,身子半倚在柜台上,搭话说:“还是得有个儿子的,总得要传下去的。”
江晚刚塞了块热乎乎的点心进嘴里,因为久违的甜意满意地眼睛都要眯起来了,声音有点含糊:“哎呀,管不过来的,儿子管的到,孙子呢?孙子的孙子还管的到吗?活也活不到那么久的,眼光放长远一点,早晚断子绝孙的事情么。”
那店主见她一个姑娘家这么说,自己又想不到话反驳,笑着去看她旁边站着的男人。
结果那个白衣男人一板一眼地附和:“我觉得她说得对。”
店主笑了笑:“说的也是,但凡人嘛,总得有个盼头嘛。”
江晚抱着点心往回走,秋夜的风很大,街上人家的窗户都紧紧闭着,因是淡季,人不多。
入目的风景虽然潦草,但依旧十分别致,江晚上辈子没怎么有空出去玩——而且一个女孩子出去玩的风险也太大了——现在正目不转睛地仰头看四面的树木。
“师兄。”
“嗯。”
“我特别喜欢走这里的路。”
“嗯。”
“你今天晚上特别特别好!”
江晚仰头去看他,喜笑颜开:“你今天晚上没有说我,对我特别好,还和我聊天,和你聊天也特别开心。”
薛怀朔:“……”
路边梧桐树的叶子掉落下来,从他肩膀上飞过去,叶片略微擦着一点他的衣袍,他蓦然一惊,眼眸暗沉。
他这时才后知后觉,想着她递到嘴边的那一抹甜味其实味道不错。
回到店里,老板娘依旧点着油灯在梳理野鸡的羽毛,走的时候看她身后一大堆乱蓬蓬的羽毛,想着她这么弄可能要梳理到明天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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