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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3页）

因为海水比较深，所以汽车撞损得不太厉害。

但是多半不是海水最高的时候，不然车子就滑到更远的地方去了，而且多半是落潮的时候，不然车子就被冲挤到桥桩上了。

今天早上人们来钓鱼的时候发现了水里的汽车，我们就找了个驳船把它打捞上来。

我们发现汽车里还有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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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便服的那个警察用鞋尖刮了一下甲板。

奥尔斯斜着眼睛望了我一眼，雪茄在他的嘴里摆动着像一根纸烟。

&ldo;是喝醉酒了？&rdo;他问道，并没有具体到什么人作答。

刚才用浴巾擦脑袋的人走到船栏前边大声咳了一下，所有人目光都投到他身上。

&ldo;沙子都跑到嗓子眼里去了。

&rdo;他吐了一口说，&ldo;没有那位年轻的朋友嘴里那么多‐‐可是也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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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制服的人说：&ldo;也可能是喝醉酒了。

一个人开着车在雨地里跑。

醉鬼常常干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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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喝醉了，这才是见鬼呢！

&rdo;便衣警察说，&ldo;手控节油阀开了一半，脑袋外侧有一处击伤。

依我看这是谋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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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尔斯看了看那个拿着浴巾的人：&ldo;你看是怎么回事，朋友？&rdo;

拿浴巾的人看见有人征询他的意见非常高兴。

他满脸堆笑地说：&ldo;我看是自杀，麦克。

这不关我的事，但是你既然问我，我说这是自杀。

第一，这人在冲到水里以前汽车在马路上留下一道又深又直的车印，连车胎上的商标都清清楚楚地印下来。

这说明这件事发生在雨停了以后，像警察局长刚才说的那样。

其次，汽车撞在栈桥栏杆上干净利落，劲头很猛，不然的话，车就横过来掉不下去了。

很可能只翻几个跟头。

从这一点看，汽车是开足了马力，撞在栏杆上的。

因此，节油阀应该比一半开得还大。

也许是汽车落水时他的手无意碰了一下，他的头也可能是跌下来的时候撞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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