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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到魏凉发出低低的闷笑。
下一刻,冰冷的大手覆在了她的手背上,他手把手,教她解开了衣带。
林啾的心情有些复杂,心脏在胸腔中不受控制地跳快了许多。
他压根不避嫌,解开衣带之后,他干脆利落地褪下了黑色外袍。
结实的胸膛在林啾眼前晃过,她陡然一惊,转过身,背对着他。
惊鸿一瞥间,她发现他身上果然全是伤。
有还在渗血的新伤,也有半新不旧、看起来像是数日前制造的旧伤。
她紧张地绞着双手,静静等待。
她不知道他下一步会做什么。
这个人好像做出什么事都不会让人觉得奇怪。
他果然贴了上来。
下巴搁在她的发顶,双臂揽在她的身前,冰冷结实的身躯紧紧环住她。
他并不老实,一只手顺着她的衣领探入,覆在[不可说]之上,惩罚一般,重重捏了两下。
林啾差点儿惊叫出声。
她的呼吸不由自主地变快了许多,紧张得寒毛倒竖,牙齿紧紧咬住了下唇。
受玉经心影响的经脉中开始涌动一阵阵热流,本该僵硬的身体渐渐软下去,无力地倚着他。
她感觉到他的胸腔轻轻地颤动了几下,带着气声的闷笑自头顶传来,好听极了。
然后他便松开了她,一阵衣料悉索声响起,片刻,他道:“来。”
林啾扯了扯衣襟,转过身。
只见他换上了一件深褐色的袍子。
本是老气横秋的颜色,但穿在他的身上,却也是好看得令人挪不开眼睛。
她的身体在微微地颤抖,被他那只冰冷的大手抚过之处仍在发烫,林啾不好意思与他对视,只把目光落在他精致的喉结和下巴附近。
他手把手,教她系上了衣带。
“你身上好冷。”
林啾轻声问道,“是受伤的缘故吗?”
“不,是因为神魂不稳。
无事,再有二十余日便好了。”
他随口应道。
林啾的心又“咯噔”
了一下。
进入秘境之前,秦云奚曾说过再过二十八日,魔主的残意便会消散。
魏凉这话,什么意思?
她也不敢问。
魏凉垂目看着她。
四壁上,冰花散发出寒白的光芒,将她微微发红的脸庞映得更加通透明亮,她有些羞窘,视线晃来晃去,虚虚地落不到实处。
这副小样子,与方才那神采飞扬、肆意欢笑时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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