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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得面红耳赤,别过脸,“我……我不大会。”
青菊苦口婆心:“夫人莫要觉得轻浮,您如今入了相府,相爷就是您的夫君,夫妻之间阴阳调和是最正常不过的事了。
夫人这般貌美,只要您肯使些手段,留住相爷的心,哪里还用看府里这些下人的脸色?”
“到时候您成了步家真正的主母,那些个见风使舵的,还不巴巴地跑过来给夫人您提鞋?还有那个嚣张跋扈的冯氏……”
青菊滔滔不绝。
姜泠双唇微微干涩。
她自幼读书识字,也学过如何与夫君相处。
于她而言,夫妻之间应当相敬相重,青菊姑姑如此孟.浪之言,完全颠覆了她的认知。
青菊说,她要去讨好、取悦步瞻。
如何讨好?
——房.事。
她要去勾.引步瞻。
“勾.引”
二字,落在姜泠耳中,如同炸了锅的沸水,烫得她浑身难受。
她听着青菊的话,句句宛若凌迟,羞愧之余,还让她感到了莫大的侵.犯与耻辱。
姜泠往后退了一步,摇头说:“我做不好。”
青菊恨铁不成钢地叹气。
“那夫人情愿被下人折辱,情愿冻死、饿死,也不愿这般么?”
姜泠垂下眼,默不吭声。
日影闪烁,金灿灿的一层光晕透过窗纱,轻轻落在她浓密纤长的鸦睫上。
光影翕动间,少女浓睫颤动,粼粼的日光将她的皮肤衬得煞白。
她未应答,不置可否。
听云阁的灯亮了好几日了。
桌案前的步瞻每一抬头,便瞧见听云阁灯火如昼。
那一盏灯从黄昏时分一直亮到鸡鸣报晓,对方似乎极为固执,也十分愚笨。
男人目光移开,放下狼毫,揉了揉太阳穴。
近日来,他头疼得愈发厉害。
谈钊立在桌案一侧,见状,便道:“相爷可是头疾又发作了?”
步瞻不咸不淡地应了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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