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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都是奇怪的生物,你必须懂得如何驾驭男人的道理。”
麦克安德鲁太太的这一观点迎合了大部分女性的看法。
她们都认为,男人们是没心没肝的蠢蛋,他们对真心爱着他们的女人熟视无睹。
他们犯下了错,就只会责怪无辜的女人,却不反省自己。
感情总是理智无法理解的。
思特里克兰德太太把视线投向我们。
“他不会回来了。”
她轻轻地说。
“啊,亲爱的,千万不要忘了刚刚我说的话。
他已经习惯了有人伺候的生活。
现在他到了那种环境,能忍受几天?何况他没带多少钱,一定很快就会回来的。”
“他要真是和女人私奔,我倒是觉得他总有一天会回来的,因为我对这种事一向不看好,他迟早会厌烦她的。
可是如果不是这样,那就全完了。”
“哎,你说的都太玄虚了,”
上校说,作为一个军人,他显然无法理解这种人性,所以他用“玄虚”
这个词来指称它,“别迷信,他一定会回来的。
就当他在外面胡闹一段时间好了,不会有问题的。”
“他最好别回来了。”
她说。
“阿美!”
思特里克兰德太太突然发怒了,只见她的脸色煞白,毫无血色,接着她飞快地说出了下面的话。
“他如果是对某个女人痴迷到要和她私奔的地步,那我可以原谅他。
毕竟这种事是很自然的,无法勉强。
我也不想责备他,我会认为他是被骗走的,毕竟男人容易心软,女人做事总是会不择手段的。
但现在呢?我真恨他,我是不会原谅他的。”
于是麦克安德鲁上校他们开始劝慰她。
他们很吃惊,还说她这样和发疯没有什么区别。
思特里克兰德太太感到了绝望,因此将目光转向了我。
“你能理解我吗?”
她喊道。
“我不好说。
你是说。
你可以接受他为了女人而抛弃你,但你无法接受他为了理想而抛弃你,对吗?因为你认为,自己可以和一个女人较劲儿,而且对取胜有一定的把握,但你没办法战胜一个发自内心的理想,是吗?”
可能是我说中了思特里克兰德太太的要害,所以她瞪了我一眼,继续说道:
“我从来没有这样恨过一个人。
我一直安慰自己说,他最终会选择我的。
我本来想,只要他临终前肯见我一面,我就会去见他。
我会好好地照看他,就像一个母亲那样。
我还会对他说,我不计较这些旧事,我会永远爱着他,永远包容他。”
我一直不能理解,女人为什么总是喜欢在人们面前表现出宽容的品质,尤其是在她们的爱人临终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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