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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妾无论如何努力,也永远走不到大人心里,妾所看到的都只是假象,感受到的都不过是自作多情。”
她拉开了他的手,轻轻地道:“就像现在。”
赵翊反手握住了她的手腕,邓节没有再挣脱,蓦地,一点点低下头,靠在了桶边,任由热气慢慢地蒸着她的面颊。
赵翊看着她脖颈,嘴唇微微翕动,却又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此刻他俨然成为了一个不会表达的人。
许久,邓节才轻轻地道:“是妾让大人失了颜面,妾是来请罪的,大人处置了妾吧。”
像是下了决心。
“你想什么呢?”
他终于开了口,邓节抬起头,对上了他的视线,他避开她的目光,道:“你被雨水淋糊涂了”
说着舀水将她身上的沐膏冲了,又道:“出来吧,一会儿这里的水也该冷了。”
邓节顿了顿,离开了木桶,赵翊取过帕子将她身上的水珠擦干,用被褥将她裹上抱上了榻,转身要离开时,她却伸出手来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袖。
“怎么了”
他道,他看着她,她躺在他的床榻上,裹着他的被褥,她的脸颊苍白没有血色,眼睛微微发红,明亮而又纯粹,她抿了抿嘴唇,似乎非常艰难,而后慢慢地垂下眼帘,开口道:“我喜欢大人。”
赵翊一时怔住了,没有回应。
邓节以为是他没有听到,又开口道:“妾喜欢大人。”
声音却比刚刚更低了。
他仍然没有回应,邓节抬起眼帘,这才看见他正在笑呢。
她只觉得羞,这话是轻儿让她说的,轻儿告诉她要说自己喜欢他,要让他心软,哪怕软那么一分也好,此刻见他笑她,她顿时觉得羞愧,仿佛真撕开了遮羞布一样,连她自己也道不明缘由。
她松开了手,转过了身体,半张脸都埋在了他的被子里,道:“罢了,当妾没有说过好了。”
赵翊笑道:“夫人可说了两遍呢?”
邓节道:“夫君定是听错了。”
赵翊上前来拉下了被褥,看着她笑道:“夫人不用觉得羞愧,天下喜欢我的女人很多,为夫见惯了,不会笑话夫人的。”
邓节更是觉得恼怒,道:“是,天下喜欢夫君的女子多如过江之鲫,多妾一个不多,少妾一个不少。”
赵翊看着她,只觉得好笑,他说:“我只要夫人喜欢就够了,旁的人喜不喜欢都无妨。”
邓节这才稍稍偏过目光看他,见他眼底带笑意,道:“算了,你就会说漂亮话,该利用我的时候还是利用,妾才不会信,你也当妾没有说过好了。”
她说着闭上了眼睛,道:“妾困了。”
赵翊一把按住她的肩膀,说:“不能睡”
邓节瞥他道:“为什么?还有不准人睡觉的道理!”
赵翊只笑了笑,道:“有”
他说:“今日的事情我也是受了军事的诓骗。”
面色一变,冷声道:“不过这不能代表你就可以随便私见天子,还叫那些流言蜚语穿的满城皆知。”
邓节嘟囔说:“还不是因为我看不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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