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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只是乖顺地坐在原地。
傅怀砚看着她,没有再开口,只是从旁边的酸梨木柜上拿出准备好的衣裙,放在明楹面前。
“换上。”
他语气不辨喜怒,“孤送你回去。”
作者有话说:
女鹅太乖了,还在等着乖乖女鹅恃宠而骄的傅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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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赏花宴的时候,有人遥遥指了那初宁郡主,问陆时衍,这样的算不算的上是美人。
陆时衍挑着眉毛,朝那处看了一眼,漫不经心:“阮芜?盛名在外——”
他顿了顿,啧了一声,“不过尔尔。”
陆时衍是盛京之中有名的断情绝爱第一人,家中长辈各个都为他的亲事给愁掉了头发,却从来也没见到什么人能入了这位爷的眼。
甚至京中还因为此事下了注,赌陆时衍年底能成亲的寥寥无几,也就都是钱砸进去听个响儿的主。
阮芜初次进京就是难得一见的姝色,大概也只有陆时衍看不上眼。
众人心中嘀咕,日后该是什么样的美人能入得了陆家那位小侯爷的眼。
直到圣上乱点鸳鸯谱的一纸婚书,好巧不巧,陆时衍偏偏就是娶了阮芜。
盛京上下又在赌他们几时和离。
新婚之夜,陆时衍刚脱了件外衫,就听到阮芜的声音。
她上下看了看,“看来陆小侯爷……”
“也不过尔尔。”
陆时衍:……?
嘴欠被打脸,现在脸被打得像个猪头
第3章
明楹换衣的时候,傅怀砚退避,起身出殿,偌大的东宫寝殿登时只剩下她一人。
殿中焚香袅袅,升腾的白烟转眼就消弭在空中。
明楹看着此时放在自己膝上的衣裙,百褶罗裙,绢纱帔子,被叠得一丝不苟,甚至就连首饰都已经备好。
之前面对傅怀砚而暂时压制的情绪,又涌上来。
她在宫中处处谨慎,几乎从未行差踏错,从去岁的笄礼至今,她都在盘算着,什么时候可以嫁出宫外。
宫闱深深,今上喜好美人,为了争得那一点儿微薄的宠爱,多得是背地里上不得台面的手段。
明楹虽然只是宫中寂寂无名的公主,但这般的阴私事情见得也不少。
她一直都在想着,等日后嫁出宫去,与夫君举案齐眉,可以外放出上京,去沧州或者岐州都好。
她分明已经不再是公主,只要如寻常贵女一般婚嫁,就可以夙愿得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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