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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温婉的女子是整个案件的第一起被害人,死在朱晓奈之前。
她的其余残肢警方没有找到,只在地窖中发现了一部分胸腔。
翁达晞刻意的提起不仅是为了找到关键性证据,还想瓦解对方的神智,他知道现在的司彬已经没那么清醒了,甚至有些癫狂。
这也是攻破他心理防线的最好时机。
果然,司彬口中低声念叨着曾经的发妻,脸上涌现一丝丝痛苦的神色。
翁达晞觉得有戏,可能陆晚晴在司彬心中的分量,比他想象的还要重。
他继续说道:“陆晚晴应该很爱你吧?曾经的你们夫妻恩爱,琴瑟和鸣。
如果不是因为她发现了你性无能这事,你们依旧是别人眼中的模范夫妻。
如果这一切不是因为王兰芝的话,你的人生或许会很美满。”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以为你很聪明吗翁达晞?这一切不过都是你的胡乱猜测。”
司彬斜着眼望着对面的人,咧着嘴说道:“你没有证据,也无法定我的罪。”
“哦?你说那具尸体不是你拼的?人也不是你杀的?”
翁达晞眯着眼,眼中寒光闪闪:“别忘了,你的罪责早在我们抓到你之后就定下了,从你后备箱里搜出的作案工具和车后座的鲁米诺生物检测,均显示是你杀死的两名被害人留下的。
即使你请国内最顶尖的律师,都无法洗脱你杀了人的事实。
我不知道你哪来的自信,认为还可以走出这扇门。”
司彬相信了,脸上出现片刻迟疑。
翁达晞不等他思考,继续攻城略地:“今天之所以能跟我面对面,是因为我想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来证明你的灵魂深处,其实是纯白无暇的。
你还是当年那个一心向善,渴望明媚骄阳的孩子。”
“哈哈哈,我不是,我的童年里,从来没有出现过明媚的骄阳,只有看不到尽头的寒霜。”
“当你拿起屠刀的那一刻,你在想什么?”
翁达晞语音变了声调,透着些阴柔:“幻想着王兰芝当年是怎么拿刀往你身上割的,而你却叫不出来,因为没有人能来解救你,对吗?”
司彬陷入了昨日如尘中,眼角的泪滴顺着脸颊滑落至下巴,犹如回到了那个噩梦中的孩童时代。
从他记事起,父母就一直处在争吵之中,他听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父亲骂母亲:疯女人。
那个时候他还不能理解什么是疯,直到父母离婚后,他跟着母亲生活。
离婚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母亲的情绪不稳定,动辄就拿他打骂出气,也不好好做饭。
他每天不是饿着肚子,就是无端挨揍;那个时候,他觉得上学才是一天中最快乐的时光,因为老师不打他,可是母亲会。
有一天夜里,他在睡梦中被惊醒,床头就站着他的母亲。
他心里害怕极了,但是母亲捂住了他的嘴,把他双手绑了起来,还拿着一把刀威胁他,让他不许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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